话没说完,云晚意已经朝书房去了。
她来的太急,没叫人通报,恰好撞上了来给常景棣汇报的谷雨。
“谷雨?”云晚意脚步微顿,狐疑道:“你怎么在这儿?”
书房禁地,连她都极少来!
“给王妃请安。”谷雨心跳加快,垂下眼眸解释:“主子让小人送些东西给王爷。”
帝景和常景棣关系很好,为常景棣收集情报,也有可能。
云晚意无意打探和她无关的事,顿了顿,还是以大夫和病人的身份,问道:“许久不见你主子,他身体可恢复了?”
“劳王妃关心。”谷雨尴尬一笑,道:“有您给的解药和施针,主子如今和常人无意。”
“那就好。”云晚意无意多谈,道:“你先回去吧,不用说起今日见过我。”
谷雨擦了把额头,道:“是。”
谷雨走出去老远,加快的心跳还是不止。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谁知道云晚意站在书房的台阶上,正看着他的背影。
这一眼,直接对视上了!
谷雨如同见了鬼,飞一般逃离了原地!
云晚意却觉得奇怪,问身边的寒露道:“你有没有觉得,他表现出来的情绪很奇怪,像是惊慌失措,又像是秘密被抓的恐惧。”
寒露是清楚其中关系的,为谷雨打着圆场,道:“是您多想了吧,他就是个传递消息的。”
云晚意没说什么,转身敲响了书房的门。
开门的正是惊蛰。
云晚意二话不说,直接问道:“惊蛰,你去看双喜了?”
“啊?”惊蛰一愣,行礼都忘了,磕磕巴巴道:“是。”
云晚意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惊蛰脸上:“大胆东西,到底跟双喜说了些什么?!”
云晚意力气极大,饶是练家子惊蛰,也被她一巴掌掴的差点摔倒。
常景棣闻讯赶来,抚着云晚意的手,道:“要打人也得拿着东西,他皮糙肉厚的,别把手给打坏了。”m。
云晚意甩开常景棣的手,冷笑道:“王爷难道不问我为何打他?”
“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既然出手,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常景棣一边哄着云晚意,看向惊蛰的眼神格外冰凉。
惊蛰吓得跪在地上,连声喊冤:“王爷,属下真的不知道哪里惹到王妃了,王妃,请您明示。”
“都说到双喜了,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些?”云晚意甩开衣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质问道:“你去看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惊蛰一头雾水:“什么都没说啊!”
“惊蛰。”寒露小声提醒:“你去看过双喜后,她性子大变,寻死觅活,双喜对王妃可不仅仅是个婢子,你想好了再说。”
“还不赶紧说?”常景棣沉声呵道。
惊蛰哭丧着脸,道:“属下知道双喜受伤,前去探望,谁知道她光说些颓废的话,满口都是丧气。”
“属下好言不得,就激了她几句……”
话没说完,云晚意气不过,又给了惊蛰一脚:“混账,双喜因我才受伤,好不容易让她开心了些,你口没遮拦惹她做什么?”
惊蛰那张嘴谁都知道,没个把门的又不经脑子。
他口中的“激”,肯定很难听!
也难怪双喜忽然要死要活。
常景棣沉着脸,怒道:“看来你真的很闲,还有时间去招惹王妃的人,去找天雷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