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这阵子打起精神,不能再出别的纰漏!”
林逸和常牧云同步出了泰和医馆,没有避讳,直接去了司天监。
不等坐下,林逸就道:“我说什么来着,玉夫人绝对和云晚意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她怎么可能说那番话?”
常牧云沉着脸,道:“我为玉夫人鞍前马后,她却要来这一招,看来我们要想法子脱离她的掌控了!”
林逸讥诮一笑:“脱离,谈何容易,她给我们吃下的药,只有她有解药!”
“若。”常牧云抬头,视线和林逸相对,带着如饿狼般的狠辣:“我们和玉夫人一样呢?”
“和她一样?”林逸瞬间明白:“你是说,也和云晚意合作?”
“当然。”常牧云咬着牙,道:“云晚意的医术连蛊毒都能解开,这点毒肯定不在话下。”
“我不方便出面,你跟她说,就以玉夫人为诱饵!”
林逸明白该怎么做,点头道:“好,我会找机会去的。”
几人自以为算盘打得好,却不知道一切都在云晚意的算计中。
她回来的路上,就计划好了接下来的事。
这几日,她都在镇北王府,以给常景棣侍疾的名义足不出户。
她要让林逸和常牧云沉不住气,主动找上门!
而玉夫人在上城,不能够正大光明来镇北王府,只能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指望找机会再见。
难得的安静了几日,云晚意听说双喜情绪不好,开导双喜去了。
双喜伤是好了很多,只是人一日比一日沉默,以前还肯和寒露说说话,现在完全不肯开口。
药还照常吃,但饭食吃的很少,这么下去不利于恢复,人也要憋出问题。
云晚意进屋时,双喜侧头盯着墙面发呆,压根没察觉。
“怎么我出去几天,你就又不听话了?”云晚意轻声开口,打断双喜的发愣。
双喜回头,云晚意这才看到那她满脸的泪痕。
“怎么回事?”云晚意轻松的语气陡然凌厉,起身问寒露:“是不是王府有人嚼舌根子了,还是有人虐待了她?”
寒露苦着脸,道:“王府上下谁都知道王爷疼您入骨,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扒下来逗您开心,谁敢对您带来的人乱说?”
“自打咱们来了王府,双喜和奴婢几人住在一起,王府的人不会踏足。”
“那这是怎么了?”云晚意收了收语气,道:“双喜,你告诉我,谁欺负了你,我替你找回公道。”
双喜摇着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牵了线的往下:“王妃,您别管奴婢,让奴婢去死吧?”
“好端端的,又在说什么傻话?”云晚意顿了顿,拿出帕子给双喜拭去眼泪,叹道:“我会治好你的,只是身后的伤口不容易愈合。”
“等这一道疤结痂了,你便能下地行走,不会留下什么后症……”
“不,王妃。”双喜越说越激动,咬着牙道:“让奴婢死,奴婢不想活了,一日都等不得,若不是为了见您最后一面,奴婢早就咬舌自尽。”
双喜实在过于激动,云晚意安抚许久,她哭的昏厥,也非说一心求死。
看着昏睡过去的双喜,云晚意默默给她盖好被子,带着寒露出门,问询道:“双喜这丫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
“你跟我说个实话,这阵子到底还有谁去看她了,总要知道她的心结所在,不然时时刻刻看着,以防她自尽,大家都累。”
寒露一头雾水:“奴婢不敢对您撒谎,奴婢在时,的确没人去看她,但奴婢离开后……”
说到这,寒露猛然一顿,神色古怪道:“惊蛰,他应该去过。”
“惊蛰?”云晚意完全没想到这一层上去,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王爷随您去尘赣县了,惊蛰和王爷身形相仿,戴了人皮面具装王爷应付太医院的人。”寒露解释道:“他不能出去,也不能乱走。”
“那日闲聊时问起双喜,奴婢说双喜受伤,他当时有些不对劲,似乎说起要去看双喜。”
“但奴婢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