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提出告辞了,可少年心里偏偏有股执拗,不肯主动说要走。
明明五姐从前与他一直最要好了,后来五姐嫁了人,几年不回一次家,也不让家人去靳家看她。
谁知道她在靳家受了那么多委屈?这五姐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年打定主意要在原地坐着,横插在两人中间做个电灯泡。
靳天成委婉地赶人了:“七弟,我和你姐姐有些事情要谈。”
宋白费冷淡地点点头:“姐夫自便。”
竟是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宋宛如也纵着自己的七弟胡闹,只看向靳天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说?”
男人无奈,便捡着一件不重要的事情说了:“从军营回来之后,我也在家不短时间了,过几日便要去县衙做事。”
宋白费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喝茶,端的一副冷面少年的模样。
宋宛如的反应也算不上热情,只是不咸不淡地点头:“好,你去吧。”
反正她都看过后来的结局,男人确实称得上优秀,是所有人眼中的年轻将军,县衙中错综复杂的事情很快便能上手,也一步步爬上了更高的位置。
只是这些,都与她无关。
靳天成被宋宛如可有可无的态度刺激得有些上头,自从他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这般——
他究竟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
为什么她总也不能满意?
男人忍无可忍,只对宋白费直言道:“七弟,可否给我和你五姐一点空间?我想单独同她聊聊。”
宋白费耸耸肩,同宋宛如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厅内只剩下夫妻两个,宋宛如眉眼清凌凌的,精致的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瓷白釉质的面具,让人瞧不出喜怒。
就连声音里也没有多少情绪:“七弟走了,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
人常言,至亲至疏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