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芝兰玉树,冷香四溢,沈元卿与男人对视,直直望进那深沉漆黑的眸子里,摸不着,猜不透。
那男孩看上去和傅字黔差不多大,同样的清冷贵气,不同的却是傅子黔身上多了些愤世嫉俗。
眼里带着深入骨髓的仇恨,而这个男孩,则平和很多,沈元卿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那男孩身上有种兼济天下的气度。
见两人四目相对也不说话,裴子枫最是受不了这种沉默。
“沈老板不是向来能说会道么,怎么见了小公子却变成哑巴了?”
沈元卿这才回神,笑着拱手。
“是我失礼了,公子芝兰玉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免多看两眼,在下沈元卿,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小公子只是睥睨着沈元卿,还没等说话,突然外面走进以黑衣人,毕恭毕敬得在那小公子耳畔低语几句。
那小公子神色一凛,抬腿就走,自始至终没和沈元青说一句话。
待那身影走远,沈元卿才冷着脸看向裴子枫
“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靠谱之人?就这样一位貌赛潘安的小公子,能助我把书院开到京城?他自己怕是四书五经还没念完吧!”
裴子枫面子上有些难看,但毕竟那小公子不是他能左右。
“今日是个意外,这小公子姓江,那可是京城里手眼通天的人物,古人云以貌取才者,岂是贤德人?沈老板不会也和俗人一样肤浅吧?”
平日里裴子枫从来都是插科打诨,今日文绉绉的,乍一听,沈元卿还觉得真不习惯。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家里几个孩子还等着我回去烧饭,什么时候这个贤德的公子闲着了,你在约我出来详谈也不晚。”
回到傅家,沈元卿为了降低存在感,直接走了侧门回到自己的蘅芜院。谁知道进了门,几个孩子竟都不在。
傅元卿心下奇怪,忍不住快步走进正屋。
“灵儿,晋元,阿娘回来了。”
叫了许久,也没见两个小团子出来,想了想,可能是在傅君聿的院子,也可能,被白月光程晚云带走了,心里难免一阵失落,随意地坐在贵妃椅上。
“你去哪儿了?”
突兀冷漠的男声响起,吓了沈元卿一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轻纱幔帐后面的内室,坐着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煞神一样的傅君聿。
不知为何今日的傅将军脸色十分难看,就好像又回到了沈元卿刚刚穿来的时候,动不动就拔出匕首,眼睛里的杀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