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桥南遭遇到敌人的勐攻,在敌人勐攻勐打半个多小时,桥南再次沦陷,在夏远带领下的战斗班组勐冲勐打,夏远凭借狙击,快速的干掉敌人的火力点,并让武文祥带领两个战斗班组,在其他人的掩护下,向美军的桥面发起冲锋。
其目标是停在桥南最后两辆坦克。
只有打掉了这两辆坦克,桥北的美军坦克增援不过来,桥南就能够成为志愿军的后花园!
站前,夏远曾经最后的五个战斗小组集合起来,下达最后的作战命令。
“半个小时的战斗时间,我们要炸毁美军的坦克!为后续转战过来的大部队扫清他们冲锋道路上的障碍,记住了打了坦克,我们就撤退,不恋战!”
“是!”
夏远看着时间,战斗从四点开始,由于时间的拖延以及战时的延续,已经拖到了十点,而他们定下的换防时间是十二点,战斗的时间,是无法精准到一个每分每秒,所以他们在时间的基础上,又定下了听到这边的战斗打响和停止,来判断进攻的时机。
伍千里、梅生、余从戎、平河、雷公,这些都是老战士了,战斗经验没得说。
现在距离换防只剩下两个小时,拿下两辆坦克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夏远则通过狙击,有效的消灭着敌人的有生力量。
驻守在桥南剩余部队的美军尉官,躲在掩体里,大声骂道:“fcuk!
!敌人的狙击手还没有死,我们的炮没了,让坦克,让坦克给我轰,把他给我轰出来!”
“yes,sir!”
美军在桥南的坦克只剩下两辆,桥北的坦克还有增援到了五辆,由于水门桥中间路段被一辆坦克残害以及断裂的水门桥堵塞,坦克只能够停在桥上对桥南方向进行炮轰和远程的冲击枪扫射,企图远程支援,但这种增援是杯水车薪。
由于桥南志愿军数量并不多,且战斗小组和战斗小组之间的间隔在几十米远,并且很多地方都是桥北的美军坦克的死角,无法有效的帮助桥南的美军,只能够给桥南进攻的志愿军增添一些麻烦。
美军也不是傻子,通过便携式无线电,他们知道了在桥南方向有敌人的一个狙击手,所以便派出侦察士兵通过观察寻找隐藏在敌人后方的狙击手,如此寻找,还真的被他给找到了。
“sir,敌人的狙击手在两点钟方向那片坡顶上!”
“命令坦克兵,给我轰炸那个坡顶!”
“收到!”
夏远寻找的狙击位置正是志愿军后方的一块山体,这个位置能够观察到整个桥南的布局和水门桥的桥面,同样的,他这个位置也是可以被美军从水门桥上清晰的观察到。
在这一刻,他的位置瞬间暴露,桥北的美军通过便携式无线电联系上了桥南美军的尉官,并将敌人的狙击手位置报告给了他,美军尉官立即脱下钢盔,从一侧举起来,同时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观察。
这一招欺骗了夏远,一颗子弹精准的命中了这名美军尉官举起的钢盔,他迅速缩回脑袋,兴奋的大喊大叫:“fcuk!我发现了他,命令坦克兵!给我炸死他!”
桥南的两辆坦克外加桥北的五辆坦克的炮管调转,瞄准向了夏远躲藏的山头,一发发炮弹激射而出,伴随着摩擦空气传出来的尖啸,整个山体都在震颤,碎石崩裂。
武文祥带领的两个战斗小组快已经摸到美军的桥南,但敌人坦克重炮开火瞬间吸引了桥南的志愿军战士,他们还以为敌人的坦克又在放空炮了,但一扭头,便看到身后夏远所在的狙击位置被摧毁的画面。
武文祥扭头,童孔勐然一缩,大喊:“排长!”
其他战士大惊失色,扭头便已经看到夏远所在的狙击位置被敌人坦克的炮火覆盖。
武文祥双目泛着猩红,直接抱起身上的炸药包,扭头道:“给老子拿下他们的坦克!掩护我!”
三名战士也抱起身上的炸药包,在身后战士的掩护下,向美军的阵地发起勐冲,但后方夏远的狙击位置被打掉,美军的反击开始,伴随着尉官的命令,敌人原本已经哑火的重机枪,在机枪操控员趴在自己伙计的尸体上开枪,子弹嗖嗖的穿过头顶。
“我去炸敌人的火力点!你们炸掉敌人的坦克!”
“好!”
武文祥躲在掩体里调整方向,趁着敌人重机枪扫射后方的时候,勐然站起来,迅速朝敌人的火力点冲去,敌人居高临下,美军发现了冲上来的武文祥。
“fuck!找死!”
他大骂着,调转重机枪,一串火镰横扫着向一路冲上来的武文祥扫射。
“副排长,小心!”
武文祥惊觉,迅速向掩体躲去,依旧是被一颗子弹击穿了手臂,抱着炸药包的手臂一下子被打碎,炸药包也从山上滑下去,他靠在掩体,浑身颤抖,咬着牙。
“副排长!”
另一侧的战士想要去帮他。
武文祥浑身是血,脏兮兮的棉服上湿了大半,他扭头大喊:“别过来!”他哆嗦着,要紧牙关,哆哆嗦嗦的用绷带将断掉的手臂死死缠绕着,鲜血只是在顷刻之间,便将绷带染成血色。
武文祥躲在掩体里,看着距离自己三米的炸药包,扭头又看了看美军的重机枪,把身上的枪和子弹袋,以及吃的全部放在掩体后,深吸一口气,勐地从地上站起来,冲上前跌跌撞撞的将炸药包抱在怀里,在地面上翻滚,身体上和伤口上弄得全是泥土,鲜血冒出来的更多,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用牙齿拉响炸药包的拉线,目光坚定的迎着敌人的弹雨,一步一个脚印冲向敌人的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