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只是没想着,盛姑娘早就把我当成了朋友……”方掷答道,
盛姑娘心思暖和,待人有礼,即便她如今有这般尊贵的身份,可从未是看轻任何人,
就方才嬷嬷递上来,她还笑着点头,放着旁人,怕也觉得理所当然。
阿滢方才笑着把话题岔开来,她如何不知道方掷是何意思,
只是……她想不到,她与旁人走在一处是何样子的,心里没由来的烦意,
如今方公子自己想明白了,阿滢无须如何开口,这样都好。
“晓得你对青皮梨,有几分喜爱,你尝尝看,可清甜?”
“再过些日子外庄的黄皮梨,也快到了季节采收,到时我让装一些过来与你,栽种得有些多,吃是吃不完的,我还想,可做些糕点果子才好呢,”
“好,多谢盛小姐,”方掷吃着阿滢腿过来的梨,心里倒也不觉得太苦。
阿滢与方掷说了一会儿话,是见他面色有些疲累,便就起身告辞,
方掷如今每日,还是会有大夫上前来为他针灸,倒也不是御医,医馆的大夫也能扎。
“为何是要针灸?”
“老奴听樱谷姑娘说起过,针灸不是平日里那般,大夫把银针放在药罐里煮着,银针带上草药的药性,去激方公子手脚上的经脉穴位,如若不然,怕稍微触碰,两个骨头之间会轻易地脱开。”
嬷嬷也听樱谷偶然一次说起,阿滢疑惑,便解释道,
方才她虽站得有些远,可勉强地听明白了,那位方公子同盛主子所说的话。
也对,长公主殿下与盛大人回来,
盛主子与那位傅大人的婚事,便就能定下来。www。
也不是说方公子不好,瞧得出他是少年有为,
然而在京都这处地方,他的那一点出彩,当真很难让人能瞧上。
就像先前盛主子所遭遇的事,如盛主子不是长公主嫡女,
方公子能护得了盛主子吗?不用想,他护不了,
他看得明白,便说起了那般的话来,提出自己眼界浅薄,主动的退去。
马车在经过方才酒楼,阿滢便想到先前傅景麟所说的,让泽钦给留上一条新鲜的鲈鱼,
“嬷嬷,你去酒楼处问问,可还有新鲜的鲈鱼,能否卖我们一条,回去嬷嬷做个泸州的酸鱼如何?”
阿滢面上有那么些微微的羞赧,哄着人的事,她已是许久都没有做过,
从心底里想想该怎么做才好呢,当初还在那清漪院时,她是如何对那人讨好?
“哎!”嬷嬷是面上露出一丝欣喜,赶忙下车地去问,
未来两个主子恩爱,总比得磕磕绊绊来得强啊!
酒楼里的人显然早就处理过这事,不一会儿嬷嬷手里拿着一个小桶,里头装着新鲜的鲈鱼。
回到府邸,阿滢把已经睡熟的小元时递给樱谷,
想了想,面色有些羞红,在樱谷耳边旁小声说了话,
“你别看我!反正、反正你找出来!”
阿滢伸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拍打几下,不让她那么发烫,
在樱谷那别有意味的眼神,快步地跑进内室里。
嬷嬷先前在泸州时,同阿滢在小院里的那位厨娘,学做过泸州的酸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