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当即大笑,只是笑声中充满了凄凉:
“哪来的东山再起?陛下的旨意明明白白,我杨宪此生,永不录晋!”
胡惟庸浑身一颤:
“永不录晋?怎么会这样呢?”
“杨兄,你到底干了什么事触怒了陛下啊?”
杨宪当即咬牙:
“我干了什么事你胡惟庸不知道吗?”
“昨日在中书省,你和李善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竟然让我对晋王发难?!”
“我呢,也着实愚蠢,没看出你们师徒二人的险恶用心,着了此道。”
“现在好了,你们满意了,中书省从今以后,你们淮西党一家独大,可喜可贺呀!”
胡惟庸毫不在意杨宪话中的冷嘲热讽,当下只想弄清楚杨宪倒台的原因:
“所以,仅是因为晋王殿下,陛下对你做出了这等处置?”
“杨兄,事已至此,你还是全都告诉我吧,你之所以来我府中,难道只是为了将我胡惟庸臭骂一顿?”
杨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一句永不录晋,就相当于宣判了死刑,不,应该说,比死刑更可怕。
故而这一刻的杨宪,什么都不在乎了,立马对胡惟庸和盘托出,只是在末尾加上一句:
“胡兄,我的今天,可就是你的明天啊!”
搞清事情来龙去脉的胡惟庸早已是满面阴沉,是啊,满朝文武都在彻夜加班,唯独中书省提前走人,在陛下那里,自已的形象怕是已大打折扣了。
也因此,听到杨宪这最后一句话,胡惟庸自是心慌: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宪双眼微眯:
“你们昨日对我说了什么,我就想说什么。”
“而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我们不想承认,也没办法了。”
“不错,晋王殿下就是故意找我们的事,不然这段时间,为何朝廷其他部门都完好无损,唯独我们中书省每日烦忧呢?”
“所以我今日前来,只有一事相求,那便是请胡兄为我报仇。”
此话一出,胡惟庸看着杨宪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疯子一样,当即挥手道:
“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什么话都没听到!”
杨宪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