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胡兄误会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哪里有胆子对一位殿下不利呢?”
“但,让他离开应天府,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还是可以的。”
胡惟庸眸光一闪,这倒是个好提议。
没办法,朱棡实在太烦人了,要是再让他这般祸祸,中书省哪里还有安宁之日?
但话虽如此,朱棡毕竟是一位亲王,很容易引火烧身,胡惟庸自是要小心谨慎:
“既如此,还请杨兄提前告知,怎样让晋王离开应天。”
杨宪面无表情道:
“自是上奏陛下,请晋王提前就藩了。”
胡惟庸嘴角一撇,就这:
“杨兄啊,且不说晋王殿下尚未娶亲,单说昨日,晋王殿下仅干了一天左都御史,就让陛下龙心大悦,既如此,陛下今后必然更加器重晋王,御史台想必也离不开这个左都御史了。”
“这个时候,让晋王提前就藩,离开应天,不是上赶着找陛下的不痛快吗?”
“更何况,杨兄你正是因为晋王才落到这般地步,一天没过,就对晋王发难,就算是个孩童,也知道你是公报私仇了!”
杨宪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眸子中逐渐涌出一抹疯狂:
“胡兄不必担心,你说的话,我自然明白。”
“所以,让晋王提前就藩只是我们的目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搞定另外一人。”
“毕竟他若是不离开应天,晋王也没办法离开,长幼有序嘛。”
胡惟庸心中一动,总算明白杨宪的意思了:
“秦王殿下。”
杨宪自得一笑:
“不错,正是陛下的次子,秦王朱樉。”
“而这位殿下,胡兄应该也听说过吧,不学无术,胡作非为,前两年在外建府之后,每日不是去酒楼买醉,就是去青楼厮混。”
“陛下每每提及,必是连声轻叹,皇室的颜面,也因这位殿下好几次丢尽。”
“既如此,我们要以此为由,请秦王提前就藩,那眼不见心不烦,陛下怕是也会欣然同意的,而只要秦王一走……”
胡惟庸双眼微眯,没等杨宪把话说完就接口道:
“下一个,就是晋王了。”
杨宪冷冷一笑,眸中的疯狂达到顶点:
“呵呵,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