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扑上来想给薛朝暮挡,但她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护住薛朝暮。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鞭,鞭子的尾梢一甩,抽在陆怀远白净的颈上,瞬间就生出一条狰狞的红痕。
“放手!这不关你的事!”
陆怀远身上的伤才好,脖子上就又被抽出这么一条印子,薛朝暮手里攥着半截画,瞬间怒上心头。
“陆省!”
“程煦和!你竟然真的敢,你竟然——”
陆怀远没想这画上会是自己,他没退半步,解释着:“大哥,这画未必就是嫂嫂画的。”
“你不用为她说话,她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不知廉耻!等我一纸休书,让她滚出咱们家,滚回辰阳!”
陆怀远颈边红肿,薛朝暮担忧的目光被陆省尽收眼底。
萧湖茵在一边煽风点火:“嫂嫂这下还有什么好抵赖的,你要是没有非分之想,你画三哥做什么?三哥你可不要被她蒙蔽,这样的人留在咱们府上,只会给咱们家抹黑!”
陆省怒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动这种心思的?”
萧湖茵正嫌事情不够大:“上次嫂嫂落水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就偏偏那么巧,三哥为着薛二姑娘的死伤神是情理之中,嫂嫂你怎么也跟着心不在焉,悲伤落泪呢?”
“三哥那阵子总在房太傅那里,根本不怎么回府,更不用说从园子里经过,怎么就那么巧,嫂嫂偏偏在三哥回府的时候落水,又正好被三哥救上来呢?”
“怕是那个时候就存了心思,勾引三哥,想着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博得三哥的同情!”
薛朝暮冷笑:“我怎么会落水,你还不清楚吗?”
薛朝暮早就找华阳问过,那日就是萧湖茵刻意刁难她,非要她在冰冷的池水里浣洗衣物,还找了个借口把华阳支开。
陆怀远确实是把她救上来了,但陆怀远毕竟来得太晚,她既然能顶着程煦和的身份再活过来,就是说明真的程煦和已经死在萧湖茵手上。
萧湖茵面不改色:“我怎么知道,又不是谁都跟你这种贱人一样有龌龊心思!”
“那日三公子没来之前,你就在池边,怎么不见你施以援手,就看着我在水池里自生自灭,是你未卜先知,知道我心思不纯,刻意冷眼旁观看着我演戏?”
“我。。。。。。”萧湖茵一时哑口。
薛朝暮眼底生出戾气,她十指紧攥,扬手把手中画扔到两人跟前。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画的东西吗?!”
画的角落里有一个红戳戳的印章,虽然小,但上面的名字仍旧清晰。
陆省念出那名字:“薛朝暮?薛朝暮是谁?”
是你姑奶奶!
薛朝暮嗤笑:“要冤死我也要讲究证据,我刚从薛府回来,这画是薛府四姑娘托我送给三公子的,作画人是薛家二姑娘,薛朝暮吗,和咱们三公子早有婚约!”
“怎么,我受人之托,转送一幅画,也罪该万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