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法子,可以打着智恒大师的旗号,说即将有战事发生。
嗯,甚至可以让华大夫仿着智恒大师的笔迹,写个信什么的。反正他有这个本事,又是智恒大师的好友,对他的情况最了解。
然后,再让小敏将郭云雷的信背一遍。
如此双管齐下,不怕薛元帅不相信我们。
我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又有点不好意思:“咱们借用智恒大师的名号,这事儿智恒大师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华大夫嗤笑道:“我要是说他不高兴,你可会改变主意?”
我断然摇头道:“那当然不会,我只是随口说一说罢了,再说了,我们行的是大义事,智恒大师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华大夫便道:“这不就结了?既然你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只管往前冲就是,其他的,不用多想。”
我连连点头道:“义父所言甚是,听义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华大夫哼道:“少拍马屁了,你是不是又有事要老夫做?”
我夸张“啊”了一声,才道:“什么都瞒不过义父,我想请义父写张纸笺,用智恒大师的笔迹写。”
华大夫没有二话,立刻就找了文房四宝,按照我的意思写了起来。
接下来,我又让齐衡去打听了一下,得知了薛元帅薛清的住处,府邸就在内城北面。
平时,他一般住在军营,但因为要教导子孙,每隔五天会回一次府邸。
按照惯例推算,明天不会回去,但后天会回。
我不想去军营,人多眼杂,太过惹眼,决定去他的府邸求见。
次日,我带着春香、小敏,特意去踩了点,做了一些准备工作。
到了正日子,我们带上华大夫,再次去了薛元帅的府邸。
智恒大师的名号还是很好用的,下人通传了一下,很快就将我们引进去了。
薛清的模样,跟我设想的很不一样。
他穿着一身灰色常服,两鬓泛起霜花,一张脸皱巴巴的透着老态,但眼睛精湛有神,身材高大挺拔,身上散发着威严之气。
在他身旁,立着一个少年,一身月白色衣衫,俊秀得仿佛一杆挺拔的青竹。
彼此见了礼,证实了我的猜测,那少年是薛清薛元帅的孙子薛若容,今年十八岁。
“不知智恒大师有何指教?”薛清直接步入正题。
我看向华大夫,装神弄鬼之事,自然要他出面,何况,大师是他的好友。
华大夫不负所望,再次出面侃侃而谈,主要意思就是出京之前,受智恒大师所托,特意来给他送笺纸。
等薛清看完笺纸,接着,又说了我们出关后的见闻,让小敏出面,将郭云雷的信背了一遍。
华大夫叹息道:“我与郭云雷聊了一整天,听得出他虽然去了陈国,心底却仍旧是忠君爱国的。还望元帅以百姓为重,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