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旺酒楼?”
台下听客皆议论纷纷。
“这兴旺酒楼似乎开了有好几年了吧?我虽没去过,但也听过这名号。”
“这兴旺酒楼鼎盛之时,可是一座难求啊!只不过如今是落寞了。”
“那也是他们自己识人不清,竟请了那样的人来收菜买菜,砸了自家的招牌。”
“咦?这事儿我怎么不曾听过?快与我细细说来!”
。。。。。。
台下的私语,影响不了台上的说书人。
只见那人一甩折扇,又道:“你们可知这兴旺酒楼背后真正是属于谁?正是这洪通海,洪老板!”
沈惜枝就差没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惊愕道:“这人夸了这么半天,结果夸的是洪通海?!”
周宜微面色平静地将帕子递给沈惜枝。
“这说书人也不过如此!满嘴胡言!他见过洪通海吗他就帮着人家说好话!”沈惜枝用帕子擦着嘴愤愤道。
周宜微思忖了片刻:“至少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那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啊!”
“有道理。”周宜微点点头,“所以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洪通海是兴旺酒楼背后的老板了。”
沈惜枝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周宜微的意思。
那说书人仍在台上声情并茂的讲着,几乎是将那洪通海夸的天花乱坠,如同现世的谪仙一般。
属实是有些太过夸张了。
沈惜枝猛然侧目看向周宜微:“兴旺酒楼因之前所用食材腐烂,败坏了不少名声,如今生意也大不如前,可如今现下这么多人得知了兴旺酒楼背后的老板,是这么个‘大善人’。。。。”
周宜微看着那说书人声情并茂地鼓吹着,抬手抿了一口茶。
“两种可能性,若是有正义之士,得知如此为人却遭受小人蒙骗,一时热血上头,说不准就会帮着他讨回公道。”
沈惜枝急忙道:“那第二种呢?”
周宜微耸耸肩:“兴旺酒楼做过的脏事可不少,无关之人或许是能当作故事听听,可受害者又怎能全然不在乎呢?”
兴旺酒楼以往最擅长的便是恶性竞争,挖走对方的厨子,抄袭菜品,又用以更低廉的价格售卖。
而食客如若是能用更低的价格吃到同样的菜,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选择。
而原本的商户,要么选择跟着降价,要么就只能看着客人大批大批地流失。
可兴旺酒楼不止这明面上的一个营收,有的是底气将对方耗死,寻常商户却是无力回天。
周宜微此前也不曾关注过,京中街上有多少店铺倒闭,又有多少店家开张,唯一可以证实的是,兴旺酒楼,便是这街上的一颗毒瘤。
周宜微此前拿着证据上报过官府,早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若是再想做些什么,实属不易。
但谁让兴旺酒楼树敌众多呢?
沈惜枝明白过来的时候,台上已然归于一片寂静了,那说书人不知何时便下台了。
但周宜微仍没有要走的架势,甚至是又拿起第三只杯子,往里填满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