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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菀之也写了一首,辛温平这边洋洋洒洒地不知道写了什么,两人先后交上去了。月霜双望着姊妹二人不由叹了一口气:“唉,我以为只有小山是个会舞文弄墨的,怎么菀菀也会写诗啊!”
不等杨菀之开口,就听辛温平炫耀一般:“我阿姊五岁就读完蒙学了,我小时候,四书五经可都是阿姊带着我读的!不过阿姊更喜欢考工之书罢了。”
杨菀之则是谦虚地笑了笑:“只是写出来了,和会写还是有些差距的。”
“阿姊,我看见柳梓唐了,他好像在下面凑热闹呢。”辛温平探头向下望去,只见柳梓唐也站在那通草花前,叫旁边的小厮拿了纸笔来准备露一手。辛温平心里暗暗唾弃,不过就是会一些舞文弄墨的本事罢了,肯定是想着赢了那彩头来送给阿姊吧?别以为这样讨好就能把旧账翻过去!
很快,诸位学子的诗都送到了持国公眼前。持国公第一眼就看见了柳梓唐的诗。这位新科状元可是风光无限,不过他给自己闺女难堪的事情,持国公可记着呢!
只见柳梓唐的诗写道:“花开凌霜傲清寒,重瓣漫卷更舒然。好秋送晴三万里,短鬓香染点点蓝。”
好秋送晴三万里,呵呵。
辛莫风冷哼一声,道:“他小子确实是有够春风得意,写个诗都写得这么得意!”
他看完,将那页诗倒扣过来放在一边。他往后看了几首,发现确实都不如柳梓唐写的,有些学子写得那叫一个诘屈聱牙,还有的又写得太臭,什么“菊花朵朵开,双降叶落完”。再一看落款,好家伙,菊花朵朵开是辛尔玉写的,辛莫风心里更气了!
辛尔卿虽然看着是个吃喝玩乐样样俱全的娇蛮郡主,论才学在大兴城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但自己这个小儿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这不,都十岁了还写错别字!再有这么多别人家的小孩做对比,辛莫风心想,回去以后一定要给辛尔玉多找十个先生!
再往后翻,忽然看到一首五言诗,感觉还有几分意思:“残蕊抱香枝,孤寒可自欺。风霜任摧折,不过雨沾衣。”
落款是一个菀字,看来竟是个女子。辛莫风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写出这样的诗。他看这茶楼里的女子多半都和辛尔卿差不多的年纪,写出这样的诗的人,定然少年老成。
他继续往下翻,又从这些诗里挑了几首觉得不错的。柳梓唐的那首倒是一直倒扣在桌面上。反正,他是评委,他不想让柳梓唐得意。
辛莫风接着往下读,被一篇漂亮的行草吸引住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突突直跳。
“新霜摧城百花残,我花独自斩秋寒。
枯荷夏时亭亭立,西风乍起折腰泪潸潸。
君不见,我本凡草丛中物,骄阳烈烈摧我傲然骨。
冷雨渡邙山,紫月步星坛。
……”
这是一首有头没尾的歌行体,虽然有些生涩,但却像是一气呵成写出来,有一股直抒胸臆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辛莫风看着这首诗,莫名地冒起了冷汗。
这首诗从“紫月步星坛”之后,被人撕掉了。没有尾巴,也没有落款。
辛莫风连忙问小厮:“这首诗怎么只有这么一截?后面呢?”
小厮挠了挠头:“国公爷,这写诗的学子太多了,可能是收的时候一不小心撕坏了,也可能是这个人觉得自己写得不好,就把后面撕了吧?”
辛莫风心下有些遗憾。
而雅间中,辛温平的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句没有送出去的诗句,一直攥到宣纸被手汗微微汗湿。
那张纸上写着这样一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