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惦记今天出榜,都没睡好。
早上起的又早,在状元楼听了半天鞭炮烟花,头有些疼了。
未时中(下午两点),连皎起来了,开始处理家事。
先给家里去了封信,告诉他们谢灵鹤中会元了,一是叫全家高兴,二是叫他们安心。
她跟谢灵鹤得在京城等殿试,殿试后边还有一堆事,回去的日子就不好说了。
为了速度,同样没往家里捎东西。
她都攒着呢,等啥时候能回去了,一并带去。
剩下的就是整理今天收到的礼物,登记造册。
要不怎么说京城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繁华地呢,这里的商贾出手可比家乡商贾大手笔多了。
金银珠宝,笔墨纸砚,首饰布匹,古玩字画等等不一而足,甚至还有田产房屋女人。
这也跟当下的制度有关。
殿试只排名不黜落,但凡会试登榜的便是板上钉钉的进士。
然而进士跟做官之间还有距离。
除了一甲三人会被直接授官之外,其余进士要么去六部观政,要么收拾包裹去外地做芝麻官。
那这期间所产生的一切车马费,考试费,住宿费,人情往来等等,全都要自己负担。
家境优渥的还好说,家境清寒的就难受了。
商贾往往比朝廷更重视读书人,他们会在新科进士低谷期进行投资,待日后对方功成名就,也就有了门路。
家里会被送这么些东西,连皎并不意外。
只是收不收的还得看她。
该收的收,该退的退。
女人这样的不必说,田产屋宅也没留,这东西隐患大,反正手里不缺钱,还是自己置办为好。
剩下的东西拢一拢,买宅子的钱都有了。
连皎对现在住的二进院挺满意的,准备明儿就找钱山牵线买下来。
还有田庄也能买了。
想着银钱事,连皎招了谢贵来,让他去赌榜盘口那,看看兑银了没有。
她可是投了五十两呢,爆了个冷门,能赚不少。
她男人真厉害!
连皎心里夸谢灵鹤呢,却不知道他脸都要笑僵了。
谢灵鹤作为这届的会元,殿试前就是众贡士的领头人,贡士们少不得来见见他。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来,要不然一百之数,屋子都塞不下。
但来了半数也叫谢灵鹤够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