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准备的喜钱都发了出去。
谢灵鹤也嘚瑟够了,随连皎回家吃饭。
谢贵等人的心情跟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火热又激动。
他们从前也在大户人家伺候,有一定的见识,知道现在老爷是会元了,过了殿试就是官身。
读书人家的奴婢跟官家的奴婢可不一样。
几人想着,往后伺候更要用心些,他们可是家里头一批进来的呢,往后也是老人。
谢贵将车赶的又快又稳,很快回到了家门口。
他们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赶上贡院过来报帖。
帖是金花帖。
长五寸许,阔半之,以素绫为轴,洒有金粉,好看的紧。
本来重要的是上边的内容,不过连皎在状元楼通过报录人已经提早知道了,于是只关注好不好看了。
家里已经来了许多道贺的人。
多是附近的邻里商贾。
谢家刚搬来的时候,邻里好奇,打听过,知道是春闱举子,想过交往。
只是这对夫妻实在深居简出,闭起门来过日子,邻里就熄了心思。
哪想到人家真有这个运道,一朝飞天。
早知道就该厚着脸皮敲开谢家的门,与他们结交了。
住的离连皎家最近的几家人,后悔的把大腿都给拍青了。
来客有男有女,谢灵鹤在前院接待男客,连皎在后院接待女客。
两人都有经验,家里仆婢也够,丝毫不乱。
临近晌午,人都告辞了,夫妻俩总算能歇口气。
连皎亲自将金花帖张贴在正厅里,时下人家都是这么做的。
这是光耀门楣的东西,值得这么个位置。
中午吃的牛肉。
本地牛肉很少,牛能种地,不许百姓私下宰杀,要吃得看官府啥时候杀牛,放出多少量,能不能抢到。
今儿恰逢外族赶着牛羊来京交易,谢婆瞧见,紧忙买了。
还买了几斤鹿肉,留着晚上吃。
连皎好久不曾吃过牛肉了,进的挺香。
下午家里来的人更多了。
不过基本都是男客,谢灵鹤在前院招待就行了,用不上连皎。
连皎得了闲,先小睡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