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去找同窗了,都是年轻人,难免吃喝上无度,蒙头醉了一晚。成文,还不给你爹道歉?”
“爹,我错了。”说的毫无诚意。
自从他被银江书院劝退,又在府试中失败,连运就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当然,连成文也没干能叫人看顺眼的事。
许是害亲人的报应,他病虽好了,但没好利索。
脑子愈发混沌,再看不进去书籍文字,王秋荷给他找了几家私塾,先生考校那一关都没过去,叫人怀疑当真读过书?
也害怕听见看见茅房,有几回如厕去,好好的也险些栽进里边。
连运被他这态度气的更火,一巴掌就要扇过来。
连成文哪会乖乖的受,站起来就往王秋荷身后躲,还慌张大叫。
“娘,爹要打我,你赶紧拦着啊!”
“起开!”
“他爹,他还小,又才病过一场,还没好利索着呢,他身子弱,经不住你打……”
又是小又是弱,连运看着比王秋荷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冷笑出声。
“人都说慈母多败儿,我原先不信,现在看来他分明毁在你手里。”
“你说什么呢?”
“就是就是。”连成文躲在亲娘身后嘀咕,“爹也是,咱家又不缺钱,就是不考功名我也饿不死,非得折腾我,跟我不是你亲儿子似的……”
“行了,别说了。”王秋荷呵斥。
连运被气笑了,揪了他出来甩了一巴掌,怒道:“老子十来年的银子白费了,就养了你这么个蠢出天的畜生!”
“你干什么啊?”
王秋荷护犊子,跳起来要跟连运撕扯。
连运瞅她一眼,毫无半分之前的风韵,犹如疯婆子一样,心有火气也给她一巴掌。
“你也不逞多让,整天想着怎么薅二房的东西,填你这一窝的坑,也不看看你生养的这两个又是什么好玩意?”
说完再不想听王秋荷尖叫咒骂,一甩手掀了桌子,甩袖出门。
直到他走远,连月才缓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好嫁妆没了。
“连!成!文!”
连月一字一顿,朝着弟弟猛扑过去。
连成文也不惯她,跟她厮打。
王秋荷看着一屋狼藉,喊不停的儿女,泪流满面。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