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荷亲手做了七八个菜,见厨房里养着一小盆螺蛳,又喊连月帮忙清洗剪尾拿酱炒了,给连运佐酒。
好不容易弄完,王秋荷直起身子锤腰,叫连月去请连运吃饭,自己去梳洗。
王秋荷烧的一手好菜。
连运许久没吃过了,进屋看见满当当的一桌好菜,还挺高兴。
王秋荷亲手给他倒了一小盅酒,言笑盈盈。
“今天是月姐儿不争气,累你在孟家跟前低头。”
丝毫不提自己委屈。
连运看她仔细装扮过,风韵犹存,手上还有做晚饭时被油溅起的小泡,心里的不快散开三分,仰头将酒喝尽。
王秋荷又推一把连月。
连月虽然有些恼,但也知道得讨好连运,起身给他倒酒。
“爹,都是女儿的错,你原谅我吧。”
“哈哈,爹不怪你。”
连月是连运头一个孩子,还是很疼爱的。
母女两人见他展颜,愈发哄的用心。
“我一想到月姐儿就要嫁了,这心里头啊就难受的很,生怕她到人家家里边吃苦头。”
王秋荷觑着连运的脸色,引他自己说出多给连月备嫁妆的话。
等他说了,立马做为难状,说自己还有个不省心的儿子,想将嫁妆这个事摊到二房那边去。
连运顿时想到陈翠兰给他下的套,眉头皱起来。
“我到底答应了她。”
“只是借用,并非不还,这不是月姐儿的婚期已定,皎姐儿还没消息么?等缓过劲来,我立马还给那边,必不可能叫你难做。”
王秋荷声音婉转,徐徐图之。
连月在旁边替他夹菜倒酒,目露乞求。
连运心里有了偏向,才要开口,连成文推门进来。
晚间有风,门一拉开,连成文身上那一股酒汗混杂的宿醉气味就猛地扑了进来,熏的屋里三人皱眉。
“逆子!”连运一拍桌子,“你不是说出门拜访同窗去了?现在这样,究竟在哪鬼混!”
“我……”
连成文近前来,一开口,嘴里酝酿一整晚的味道喷在连运脸上,令他作呕。
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王秋荷暗叫不好,忙用手给连运顺气,又给儿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