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的跟着来京城,就很不必了。
路上冷了病了的,也麻烦,不若到了京城再另买。
无非是没有帮手,在路上为难些。
不过背靠车队,又有大伯父帮忙,脏累的话都叫他们包揽了,其他的连皎也能应付过来。
细小处,顾怀清的媳妇杜慧月指了她的婢女来帮忙。
由此,两人也熟悉了起来。
这回买仆人,大伯父的意思的多买,不要只买一两个的。
“无论灵鹤这回考不考的上,近几月你们总要与人交际往来,家里空荡荡的没人不好看,平白叫人看轻。”
主要不是买不起,就不必做畏缩小气之态。
要考上了,说不得还得再买人才够使;要没考上,那就带回家里去,反正东院人少,多些人伺候也好。
这是老成之言,连皎只有赞成的。
“您说的是,家里没个人,到时候来客要我去烧水泡茶?就我这手艺,怕不是端出来的茶都带油星子,叫人笑掉大牙。”
连皎说个玩笑,又说预备买一房人操持家里。再另买年轻丫头和小子分别跟在她和谢灵鹤身边。
这个大伯父就不管了。
毕竟是侄子侄媳过日子,他不能多插手,管仆人采买像什么样子?
钱山给他们引荐了一位伢子。
伢子一听他们要的多,乐的不行,当即就领他们去挑人。
连皎要了个一家六口的,老的不过五十出头,还都能干,下边没小孩,最小的都十六了,能当个小厮跟着主家出门。
接着又挑拣,要了一个年轻丫头,两个中年女人。
拢共五十两。
这价格是看在钱山面上的友情价。
买完人,谢大伯叫连皎领着人回去,他拉着钱山去喝酒。
一来是对钱山的感谢,二来也是任连皎施为,他在跟前,怕她束手束脚。
能自己当家最好,连皎半点不打怵,当即开始指挥。
有去客栈取东西的,有在家打扫的,有领了银子扯布做衣裳的,还有的领命去寻谢灵鹤,通知他有新家了,别走错门。
于是谢灵鹤进家就看见连皎在廊下坐着,家里仆婢来来往往,脚步匆匆,干得热火朝天。
他面露笑意,竖了个大拇指。
“吾妻真有大将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