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吃东西吗?”
察觉到她有点不对,温裳忍不住露出担忧的神色。
“糖糖”沉默点点头,看着这个和自己很像的人马上就握紧了拳头,一副很生气很生气,却十分有活力的样子。
和自己的死气沉沉完全不一样,她像株生机勃勃的葵花,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美好。
不知怎么地,“糖糖”突然就生出一股渴望,渴望靠近她,渴望她身上那股蓬勃生机也能感染到自己。
她想活!很想很想!
“很渴。”
“糖糖”嘴瓣干裂,饥渴让得她下意识地伸舌头舔唇,然而她却这个动作都难做到。
斗兽场的人为了防止他们起反叛心思,越是潜力大的“种子”就越会提早虐待。
当然对幼崽动辄打骂很容易造成幼崽死亡,可就算这样,斗兽场不对幼崽动手动脚,折磨人的手段依旧很多。
关黑屋,当野兽一样训,将你饿得人心慌再用食物诱惑你听话,等等……
“糖糖”分神地想着这些时,温裳那边却已经开始替“糖糖”愤怒起来了。
“他们怎竟然敢这么对你,太过分了,我一定要舅公找到这里,让舅公把这里全拆了!”
啊啊啊!
谁懂啊?看到另一个跟自己特别像的人过得很惨。
温裳就很容易想起自己在森林那段日子,虽然现在记得并不太清楚了,可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和恐惧至今让得她心有余悸。
所以那个索菲亚医生说的话也不算全错,对于温裳来说,救下“另一个糖糖”,就等于她在救她自己。
只是,她在这里是虚体,根本就帮不上“糖糖”任何忙。
看到她出事了也只能干着急,这让温裳很是苦恼。
“可恶可恶,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为“拯救糖糖”的事而烦恼的温裳此时还没发现,那个“糖糖”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到处飘来飘去的身影在移动。
等到温裳好不容易想起自己在这就是个阿飘,那打听消息简直就是绝佳的好优势。
“真是学得脑子都坏了,竟然忘了别人都看不到我。糖糖,你等着,我这就去偷听他们这里是什么地方,等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告诉舅公他们,让他把这全给拆了。”
温裳信誓旦旦地刚说完这话,就看到“糖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你……”
温裳睁大眼睛,不信邪地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结果只见“糖糖”眼珠子一直在跟着她的手移动。
温裳:“你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