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温裳进入梦乡。
一个个牢笼出现在温裳眼中,她目光四扫,最后终于在最里面的那个牢笼里找到了人。
见她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温裳顿时急了。
她每次梦到“另一个糖糖”都要靠运气,从第一次梦到她后,再加上这次,才是第四次。
“糖糖、糖糖……你还好吗?”
谁,谁在叫她?
牢笼里脏兮兮的小人儿手指微动了动,然而她头脑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一点力气睁开眼睛。
温裳心里是又焦急又无可奈何。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她气得人都想炸了。
第一次是梦到她刚被人卖到斗兽场,那时她瘦,却还能看出模样,不像现在,一身脏兮兮地,全靠温裳记得她脖子上有跟自己一样的项链才能找到人。
后来就再梦到,就是她被斗兽场的人,温裳也是那会听到她的来历,还惊讶地发现她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第三次就是那次她被扔上场表演,然后温裳被迫看到一场惊吓电影被吓得发烧的那一次。
“怎么办?怎么办?”
温裳知道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而且所有人都看不到她。
她就跟个阿飘一样,到哪都触碰不到实体。
没办法的温裳急得人飘在“糖糖”上方到处转,嘴巴不停地“糖糖、糖糖”地喊,企图能将她吵醒。
耳边一直有人孜孜不倦地喊她“糖糖”,而等她好不容易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小阿飘,要不是温裳身上穿的是可爱小老虎睡衣。
只怕“糖糖”也要喊上一句“妖怪”了。
“咳”
见她终于醒了,温裳顿时长松了一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糖糖”看着她有些沉默,好半晌,她才在温裳问东问西的话里,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
“怎么了?”
温裳见她就只说了一个字,就立即停下了自己的絮叨。
“没!”
“糖糖”摇了摇头。
她已经很久没喝水了,一开口,嗓子就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