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能不信,秦会之也有过热血和抱负。”
“只是,他没能如将军一般不忘初心。”
“将军,再会。”
来时一人一马,归时财宝傍身,亲兵随之。
归去的这一路,荪歌分外谨慎小心,生怕被有心人看在眼中,早早暴露在外。
就在荪歌绞尽脑汁时,岳飞也在为班师撤军之事善后,留军五日,掩护百姓迁移。
岳飞望着涕泗横愁苦绝望的百姓,心口就像是被硬生生掏了一个洞,凛冽的寒风贯穿,让他在炎炎夏日,通体冰凉。
原来,他做的远远不够。
岳将军班师回到鄂州,而岳飞则是遵照宋高宗赵构的旨意孤身前往临安觐见。
而荪歌也终于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府中。
辛文郁看着凭空出现在宅院里的数百狼崽子似悍勇血性的少年郎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难道这就是父亲此行外出的目的。
辛文郁侧头,寻求一个答案。
“这段时间,为父去面见了岳将军。”
“这支亲兵,是岳将军所托。”
荪歌语不惊人死不休。
辛文郁惊讶,瞳孔放大,嘴巴张开。
兵荒马乱,他的父亲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跋山涉水于千军万马中求见岳将军。
最关键的是,父亲还成功的见到后活下来了。
谁人不知,岳将军精忠报国,嫉恶如仇。
似父亲这样的不被岳将军长枪戳死,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仅没死,还带回了岳将军的亲兵。
“父亲,您是给岳将军灌什么迷魂汤了吗?”
辛文郁脱口而出。
常理难以解释,就只能胡思乱想了。
荪歌白了辛文郁一眼,干巴巴道“为父与岳将军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性命相托。”
“以岳将军的英勇神武,又岂会被言语蛊惑。”
“这种高尚的情谊,你不懂。”
本来在知晓跟随虏官的少年郎们心中还有些不自在,一听这话,顿时如清风拂面,舒坦的很,看向荪歌这个虏官的眼神终于不那么尖锐冰冷,有了融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