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乾瓷还是镜妖本体吗,贺柘好像都准备开新地图了,贺乾瓷要是是镜妖本体的话早该动手了吧。
乌梅脑中一团乱麻,恨不得原地大喊一声大师姐救命!
但是大师姐不一定喊的过来,镜像里的其他人一定会发现她的异常,然后把她刀了,尤其是贺柘。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贺柘被贺乾瓷叫去主帐营,惯来强硬的女人难得叮嘱女儿几句。
一片母女和睦的相处氛围里,贺柘没忍住说了白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为什么啊,娘,我干什么了,梅儿怎么了。”
“你是说你接了圣旨之后,乌梅便不对劲了。”贺乾瓷确认道。
贺柘醍醐灌顶,随后又有些不高兴的嘟囔道:“我这次本来就准备为她在圣上面前求取功名。”
也不知道传回去的捷报有什么问题,有名有姓的都有了奖赏,偏生落下一个乌梅,贺柘本也打算去问问的。
但这个她不好和乌梅说,说出来总显得她献殷勤一般,而且本来就是乌梅该得的。
贺柘胡乱的想着。
贺乾瓷抬手摸着贺柘的脑袋,说道:“小孩子有什么话直接说清楚就好。”
贺柘不好意思的挪开脑袋,回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第二天,一群人便准备出发。
“娘,等我回来,下次回来我就不再是镇南侯世子,而是镇安将军。”贺柘骑着马,意气风发。
贺乾瓷站在原地,笑着看着让她骄傲的女儿。
乌梅看着这一幕,心下微动,被她拖累的母亲要是没有她,会不会也会和贺乾瓷伯母一样有着自己的一番成就。
又或者她要是不生病就好了,会不会也可以在高考前和母亲这样道别,给自己立个一定会考个好大学的flag。
就算考不好也没关系……
乌梅没忍住多看了贺乾瓷和贺柘两眼,现实中的贺乾瓷也是这个模样吗。
古代的路其实是难走的,尤其是多马匪、山匪的野外,但没有人敢招惹她们这一行人,打着的鲜红旗帜便是天然的震慑。
还没到京城,乌梅便看见红妆十里,锣鼓震天。
贺柘转头看她,难得拘谨的说道:“我爹便是最前面的那个,梅儿还没见过我爹吧。”
实不相瞒,其实已经见过了,但还是得睁眼说瞎说,乌梅结巴的说道:“……没,镇南候夫果然玉树临风。”
贺柘倒是意外的看了乌梅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起,乌梅似乎不再像之前沉默,这是不是说明和她更亲近了一些。
一行人走到近前,贺柘先与汤栖打了招呼,随后向汤栖介绍乌梅。
之前的贺乾瓷也就算了,毕竟乌梅没见过真人,现在的镜像里再见汤栖,近距离看着对方颇有种恐怖谷效应。
就是明知对方不是真人,但一颦一笑又与真人别无二致。
后背发毛的乌梅不自觉靠近了这个世界唯一的真人——贺柘。
贺柘僵了一下,不知误会了什么,鼓起勇气牵住乌梅的手,说了一句:“我爹很好相处的。”
“……”乌梅沉默。
你一个人在瞎脑补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