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为什么叫乌梅,梅花清冷,总觉与你不太搭。”贺柘问道。
乌梅想了会,说道:“我在冬天出生,医院那里有几株红梅。”
“医院?”贺柘念着这个陌生的词,“是什么地方。”
“可以帮助产妇生产的地方。”乌梅解释。
贺柘有些奇怪,产妇生产不都在自己家中,然后请些稳婆、大夫来到府上吗,医堂那地方哪比的上家里。
不过既是闲聊,也不需要刨根问底。
说不得是风俗不同。
发泄完的贺柘便又是那个潇洒快意、年少成名的世子,带着她的小青梅继续建功立业。
乌梅彻底想起记忆,是贺柘晋升将军之位,回京述职那日。
她们在收拾东西,等着明日天一亮便回京。
贺柘打马走来,便见乌梅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当即担心的问道:“梅儿,怎么了。”
乌梅搓着胳膊,好悬没被梅儿两个字把鸡皮疙瘩都抖掉,她迟疑的看着贺柘。
完了,这要是镜像结束,想起全部的贺柘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耍人玩,气的拿银枪把她戳个十八枪三十六个洞出来。
贺柘皱眉靠近,乌梅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做错什么了吗。”贺柘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被战场风霜塑造的越发凌厉的眉眼竟露出迷茫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伤心。
你没做错什么,就是你要是知道你青梅竹马,一起在战场生里来死里去的经历都是假,不要太生气就好。
乌梅心虚不已,强自镇定的回道:“没有,我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说完,乌梅不敢再看贺柘,落荒而逃。
刚回自己的帐篷没多久,军医便被贺柘安排过来看乌梅。
乌梅艰难的将人糊弄走,抓着脑袋在帐篷里无声咆哮,大师姐!你怎么来了又走了啊!救命!
回想起颜折看她时无奈的表情,再到记忆混乱的自己胡言乱语认为颜折和贺柘是一个人,还有她竟然觉得大师姐在通过贺柘的眼睛看她。
她真是太会想了。
还有还有,她怎么瞎编乱造,把原身的故事往自己身上搬,还艺术加工了。
原身在被逍遥仙尊接回名无宗之前,的确是在一个小山村,小山村也是不幸被马匪屠戮,但进名无宗,入修仙一途便要断尘缘,原身是没有机会去杀马匪的。
她竟然说自己把马匪都杀了,上辈子她连鸡都没杀过一只,杀人她还真敢说。
不对,乌梅又想起和贺柘在战场几进几出,现在好了,她还真杀人了。
虽然是镜像里的假人。
啊啊啊!她都干了什么,她在干什么。
看原书里,大师姐破镜像那么简单,虽然破的不是贺柘的镜像,但她也记得是把镜妖的本体找出来,镜像便崩塌了。
乌梅这才自信满满的就跳了进来,真是好大一个滑铁卢。
大师姐也是看不下去,才把她丢在这里给她一个教训吧,乌梅顿时心底猫猫头流泪。
这个镜像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这么长,好像真实的在某个地方过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