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觉得毕大人的数目,多少有些出入啊。
我朝户部一直有压库银的传统。
杂家记得数目也不小,好像是一百多万两。
一百多万两压库银,再加上之前的一百六十多万两,总共国库有存银两百六十多万两白银。
毕大人,适才陛下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敢对陛下有所隐瞒,不知道这户部是陛下的户部,还是你毕大人的户部?
杂家不知道毕大人隐瞒压库银,意欲何为?”
魏忠贤的话软绵绵的,不带一丝烟火气,却句句都是一把杀人的刀。
比之崔呈秀的话,更具威慑力。
崇祯也是第一次听说,户部还有压库银的说法。
他看向毕自严,等待着毕自严的解释。
哪想到毕自严听了魏忠贤的话,气冲牛斗,瞬间就是脸红脖子粗。
只见他指着魏忠贤的鼻子,喝道。
“汝等阉竖,不足共谈国事。
妇寺不得干政,汝敢妄言户部大事。
卑鄙龌龊之小人,竟敢御前混淆视听,颠倒黑白,意欲离间君臣之义。
老夫恨不能食汝肉,寝汝皮。
魏老狗,休要再开口,待老夫说与你明白。
户部非毕某人的户部,亦非陛下的户部,乃大明朝天下人的户部。
压库银乃是祖制,非不忍言之事发生不可轻动。
增加军饷,不足以动用压库银。
压库银有也等于没有。
你这阉竖老狗,听明白了吗?”
石破天惊,简直就是石破天惊。
没想到魏忠贤只是几句话,引得毕自严雷霆大怒,指着魏忠贤的鼻子就开喷。
魏忠贤也没想到,自己在御前第一次出场亮相,意图在崇祯面前博一个好印象的想法。
被毕自严这个老匹夫破坏得支离破碎。
这下子好了,一点体面没给魏忠贤留,被骂得狗血淋头。
昔日的九千岁很快调整了情绪,展开了犀利的反击。
“陛下,老奴有罪,不该妄言政事。
呜呜呜呜呜呜呜。
惹得毕尚书大怒,训斥老奴。
老奴已没脸再待在陛下身边服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