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说得铿锵有力,脸上的神情凛然不可侵犯。
他敢昂然直视崇祯的眼睛,没有一点躲闪。
作为明朝的首席财政官,毕自严很有理财的操守和能力。
丁是丁卯是卯,借钱是借钱,正常开支是正常开支。
也就是说,这三十万两白银是他毕自严拆东墙补西墙借出来的,以后还要指望崇祯给他补上。
不给补上,也要帮毕自严摆平后续的麻烦事。
真是岂有此理,毕自严应该祖籍山西才对。
不过好歹这八十万两的军饷,算是有点着落了,也没白费崇祯的一番口舌。
崇祯正想点头答应,话也已经说了一半。
没想到又出了变故。
“袁卿言之有理,看来你确实是有难处。
朕也不好逼迫太甚,就依卿言·····”
话说到这里,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
“陛下,请陛下恕罪。
老奴突然想起一事,事关重大,需要问询一下毕大人。
所以斗胆插话,还望陛下宽恕老奴。”
崇祯看着魏忠贤,从进乾清宫就装老实人,一句话不说,这会儿是憋出什么坏水来了。
“魏大伴,这是说的哪里话。
朕恕你无罪。
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去问毕爱卿吧。”
魏忠贤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却和鹰隼一样锐利,他谢过崇祯后,转身看着毕自严。
“毕尚书,杂家就直说了。
适才陛下垂询你国库还有多少存银的时候,你的回答是一百六十多万两。
不知道杂家说没说对?”
毕自严鼻孔哼了一声。
“魏厂公的记性还是不错的。
国库存银就这么多。”
魏忠贤笑笑,并不把毕自严不屑一顾的态度放在眼里。
搁天启在的时候,不用魏忠贤动手,他手下的孩儿们就能把毕自严伺候得明白的。
此一时彼一时也。
魏忠贤接着说道。
“杂家有幸也曾在外朝走动,接触过户部的一些事务。
对户部的事情虽然不能说门清,也是有一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