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孤最讨厌搬弄是非的人。
孔卿,孤刚为你加了官,你不会变成个搬弄是非的人吧?”
“殿下,臣忠心耿耿啊!”
“那你为什么不读完那本奏章呢?”
“殿下……”
“读!”王弋一声厉喝。
孔圭咬了咬牙,心中一狠,抬手便将奏章撕了个粉碎,还一边说道:“殿下,此乃祸乱天下之言,沮授小人妖言惑众,怎可公之于众?臣为了殿下销毁这些污言秽语!”
“好!孔卿真乃孤的大忠臣!”还未等有人出言阻止,王弋便先声夺人,并且还不生气。只见他招了招手后对孔圭说道,“只是沮授这个人啊,不光胡思乱想,脑子还有些不灵光。
他害怕孤看不到他的疏奏,足足给孤上了一整箱,孔卿慢慢撕吧,孤不着急。”
他的话音还未落,两个小宦官抬着一口足以将成年人装进去的大箱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还是那句话,参与政治的哪有好人啊,更何况还是当代两个最顶级政治家共同谋划的事情。
田丰和沮授将所有的情况都考虑的进去,他们可不只是给王弋准备了一箱奏折,而是整整五箱,足够王弋应对突发情况,能让每一位官员人手一份还多出许多。
王弋让吕邪给他拿来一本,其余的都放在孔圭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孔圭,还伸手示意孔圭可以开始表演了。
孔圭没有表演,而是呆呆地看着奏章,仿若深幽天外。
王弋可不会等他,他让吕邪将奏章从头到尾都念了一遍,大殿中再也没有一个臣子向他龇牙,全部陷入了沉默。
其实沮授提出的建议非常简单,就是稍加更改了王弋的计策。
王弋想要在士林之中征集一篇开蒙之作,沮授则加上了可以署名的权力。
这个名可不是简单的将姓名写上,而是一个作者简介,包括了姓名、籍贯、所学、着作等等一系列的成就。
如此一来很多人就开始在心中打起了小九九,他们没想到沮授仅仅是建议开设蒙学,同样也没想到竟然有作者简介。
他们反对王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了学问等于失去了稳定的声望来源,世家没了声望也就没了影响力,以文化传家的世家只能走向没落。
可王弋这次是打算将他们一辈子能够获得的名望一次都给了,甚至可能是一辈子都获得不了的名望也给了,若是能够被选中可不仅仅是在孩童心中留下印记,还可能青史留名,不能不让他们心动,唯一的麻烦只有王弋只给了一个名额。
他们既不说话也不讨论,显然已经明白这是王弋的计策,却由不得他们不上钩。
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们担心就算结成联盟自己不写,自己的盟友也会私下写出来。
毕竟只要王弋统治一天,开蒙之作就不会轻易更改。
而且就在此时,荀彧补上了最后一刀:“殿下,臣有事奏。”
“文若请讲。”
“殿下,各州郡正在大力建设,所耗银钱不计其数,户部压力巨大,朝廷负担艰难。
既然殿下想要开设蒙学,臣以为可以将一部分的笔墨纸砚由官府经造,低价卖给百姓,薄利多销。
如此一来,一可以缓解户部的财政压力;二因为由官府经造,可以更广泛地惠及百姓。”
“笔墨纸砚若都由官府经造,难免会出现因独有而偷工减料的情况。”王弋沉吟了片刻,给出自己的决定,“文若的见识孤还是信任的,你将笔和纸以质量划分一下等级,低级的由官府经造售卖,不可染指高级的纸笔。”
“喏。”荀彧答应下来,又问道,“殿下,那墨和砚该如何?”
“你写一封奏疏,孤下旨让各级官府将最简单的制墨方法张贴出去。百姓愿意买就去各家商会买,买不起就自己制作一些。反正是蒙学所需,用不到太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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