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单身的也就这样回了崇安客栈。
为了明日的“守株待兔”,宁月提倡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话是这么说,回到房里宁月又坐在案边,提笔边想边写着药方,而鸢歌也不在房中。
一说休息,她便提着大刀兴冲冲地去找隔壁房的张攸了,想着张攸从未提到过家室和心上人,说不定这花灯节他也没什么兴趣多逛。
结果,不到一会儿,鸢歌就意姗阑兴折返回来。
“张大哥不在屋子里。”
宁月目光都未曾从纸上移开地哦了一声,一点也不奇怪。
鸢歌扁了扁嘴便收起刀,准备洗漱就寝,一阵大风吹来,将房间的木窗吹开。鸢歌自然走过去想要阖窗,却意外地叫了一声。
“小姐,你看!”
宁月放下笔,循声过去。
但见自己二楼窗外,葱茏树木的树枝上斜勾着一柄的圆形灯笼。花样而言,比起夜市上千奇百怪什么模样都有的花灯,朴素得太多。但这盏花灯有些奇特的是,即使在风中也不曾闪烁明灭,稳稳地照亮着一方小天地。
远远看去,像极了一轮寄托所有美好祝福的满月。
“不知客栈哪个糊涂鬼把要送人的花灯落到这儿了。”鸢歌对这无甚花头的圆灯笼评价平平。“要不,我们摘下来,一会儿送到掌柜那里让他代为送回吧。”
宁月点头,鸢歌不消多时就把灯笼拿回了房间。
拿到手里一看,这灯笼乍看平淡,做工意外得老练,那竹条根根光滑平直,也不知是什么技艺,看不出棱痕,只觉得这骨架分外饱满。糊在灯上的也非寻常花草纸,而是价格不菲的蝉翼纱。整面纱也没有一点旁的风花雪月,只有在一处角落,浅浅缀着“顺颂时祺”四个字。
顺颂时祺。
宁月的眸光顺着淡淡的墨迹摩挲,脸上神情却没有一点被故事感动的意思。
“小姐?”鸢歌难得看小姐目光流连在外物之上。
“没事,你拿去交给掌柜吧。”宁月浅浅笑了笑,转身将木窗阖上。
第二日日头未升,客栈里便来了不少人,阵势不小,但行动隐秘,未曾惊扰到其他客人。
其中脸熟的便是袁白榆和张攸。
任由外面热火朝天地布置,袁白榆和张攸在宁月房中,说着今夜的布局。
房间内外都会藏人,客栈大堂后院都有准备了陷阱和捕获的大网。只消宁月身上扑一些会让有武功之人内里滞堵,经脉疲软的幽恨香,便万无一失。
“挺好的。”宁月颌首,对这些布置安排无甚多虑的地方,只看着袁白榆道。
“我今日还想去药局一次,不知可否?”
“这……”袁白榆有些担心宁月路上出事。
宁月忙指了指旁边的廿七,“我护卫有些功夫,我去去便回,再者我出门也能帮各位引开采花贼的注意。”
“好吧。”袁白榆点了点头,毕竟是宁月以身涉险,他不好太过苛刻。
“对了。”宁月刚要踏出房门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可否请问一下杜九娘的死因为何啊?”
“仵作验了,那些外伤……尚不致命。”袁白榆想了想,“毙命的缘由应是中毒。只是这毒有些奇特,仵作一时不能确定是何种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