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哪,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万万不能想不开呀!”
“有啥困难尽管开口,我们能帮的一定帮。”几个婶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
生怕沈宁想不开。
直到沈宁再三保证,不会自杀,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才离开。
沈宁看着她们离开,长长叹了口气。
从刚刚几位婶子聊天时得知,叶衍和两个孩子是被老叶家赶出来的。
孩子是他没受伤时,战友牺牲,领回家里养的。
他受伤回来也有两个月了,母亲叶老太一家也没送他去镇上的医院治腿。
连村长,支书都来劝她,都被她骂出去。
叶衍作为军人,孝顺父母也没有对叶老太过多责怪。
叶老太以为他在家里躺着养养就好,谁知腿不但没有好转,还慢慢地溃烂发臭有的地方还长了蛆。
叶老太不知是怕承担责任,还是怕他拖累这个家,当机立断把他和两个孩子赶出家门。
现在住的这破屋子还是村支书安排的,要不然,叶衍和两个孩子都不知道在哪里落脚。
沈宁起身走出房间,打算去见见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屋外杂草横生,十分荒凉。
只有一条经常走的小路,外面没有围栅。
沈宁往东边的房间走去,先是敲门:
“叶衍,我是沈宁,我进来看看你。”
屋里没有动静。
她不等里面有回应,便推开门走进去。
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脑门。
熏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沈宁连忙将所有窗户打开,屋里的气味散开了些。
她才看向床上躺着的男人,心里顿时明白了。
男人蓬头垢面,满脸胡须,脸色蜡黄削瘦,周围有不少苍蝇飞来飞去。
盖着一床又破又旧的薄被。
之前都是他堂兄弟每天过来照顾,听大婶说这几天被叶老太打断腿,就没有再过来了。
他无法自理,吃喝拉撒都在这床上。
“你是谁?”叶衍许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这名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沈宁才想起还没有跟他说自己身份:“我是你的未婚妻,今天是来跟你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