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没几日,房府大院里传出惊慌大叫。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翡翠姨娘小产了,绣床之上流了一被子的血,看样子不是一时半会儿才流的,可是翡翠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若不是伺候的小丫鬟见那血湛出被子,只怕她要流血流死在。
府医花了极大的力气将人拉了回来,可是却被告之再也不能生养了。
此消息一出,全府哗然,年轻丫鬟们的脸色变了几变,想一展头角的奴婢全部息了这心思,就算是姨娘的位置再重要,也没有性命重要,夫人的手段果然是神鬼不如啊。
砰。
房老夫人再一次将茶盏连同那滚烫的茶水砸在了洪氏脚下。
“看你做下的好事,洪碧莲,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夫人的存在?我房府本就子嗣单薄,一个姨娘好不容易受孕,你竟真的容不下一个庶子吗?就算是生出来,那孩子你抱了去养在膝下,到头来他还不是对你这个母亲毕恭毕敬?”
洪氏脸色变了几变,她哪里会不知道这种关节?可是……
“老夫人明鉴啊,此事真的与媳妇无关。”
“无关?哼,你别告诉我,这是那房暮然做下的孽事?”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
房暮然她被禁足在聘来院,她纵是本事滔天也不可能将手伸得那么长吧,更何况,只不过是从一个庄子上来的哪里会这般难对付了?
没用的,都是没用的。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翡翠姨娘她,她断气了。”丫鬟吓得脸色发白的前来禀报。
什么?
人死了?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被救过来了吗?”洪氏脑子发嗡。
现在可非常时期啊,院子里有齐嬷嬷,要是此事传入皇后的耳朵里,她这房府主母不能容害死姨娘的不好名声就扣定了。
那么婉儿的太子妃之位,岂不是也保不住了?
洪氏脸色惨白,吓得直直后退。
房老夫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按在桌角的手青筋直跳,猛的立起身来,对着那奴婢大喊,“去,快将消息封锁,任何人不得传翡翠死了的事,还有,暗暗将她的尸体给我运出去,就运到庄子上。洪氏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
“哦,是,老夫人。”
洪氏被惊醒,立即跳出了安福院
房老夫人气得脑门儿疼了,如此关键时刻,万不得出半点儿差错啊,房婉儿她可是倾注了许多希望的,她成为太子妃也是她所希望的。
虽然背靠青璎长公主,可是长公主她也有不便的时候,更何况,她也不想人人见到她时想起的是青璎公主而不是房老夫人。
“洪氏,你这个没用的,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便要揭了你的皮。”
可是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洪氏还真的出问题了,且不说齐嬷嬷是从宫里来的,就是一个姨娘小产之事这丁点儿大的地方又如何能瞒得过人?齐嬷嬷就算是用脚趾头算算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洪氏吓得面无人色,又赶紧找老夫人商量对策去了,气得老夫人当下便将茶桌掀翻。
一时间,房府莫明的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之中,而且从主子到奴婢大气不敢出,缩着脖子过日子,而这里唯一能算得上清闲的,竟然是被禁了足的聘来院?
“小姐,那皇宫那边岂不是知道了房府之事?若是照这样说来,二小姐的太子妃之位岂不及及可危了?”
房暮然瞄了眼燕草,“不错嘛,还懂得用成语了。”
“小姐,说正事儿呢,又在调侃奴婢了。”燕草嘴抽。
“你放心吧,皇后还不至于那么笨,不会因为某件事而轻意的扒了太子妃之职的,再者说了,哪个府里不死一两个姨娘的?皇后还不至于目光那般短浅。”
房暮然喝着小茶,晒着太阳,禁足的生活也没想像的那么难过。
虽然皇后不会轻意的做决定,可是,这心里头是怎么样也不好受的,毕竟齐嬷嬷是她派来的人,就算是要杀一个姨娘也可以等到她走后啊。
“不过,本小姐奇怪的是,到底是谁对翡翠下的手呢?”
“难道不是小姐你吗?”燕草脱口而出,“那此蟹之类的可是至寒之物啊,翡翠吃了不是小产的吗?”
房暮然一个弹指弹在了燕草额上,“你家小姐我真有那么狠毒吗?狠毒得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翡翠院子里种的全是火型植物,吸多了对胎儿不好,我让她吃一些寒物是让她抵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