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他是先帝下旨亲封的随侯世子,名字写在大郑三十二侯府的名碟上,他亲爹现在就在大郑北疆前线,他妹妹是亲王正妃,他不是自己人是什么?其实,他不是不能抓,不能杀,但必须是重罪,必须证据确凿!否则就是让满朝的勋贵家族寒心,私杀几个奴隶这样的罪名无法弄倒他。不要说死几个奴隶,说白了,就算你死他手中,按照大郑国法,他都不会为你偿命。”
崔珩,“我有一个馊主意,你可以构陷他伤了你,越重越好,最好快要死了,吐血都要吐一大口。以你们家那个狼崽子的性子,我不信他忍的下去。他一出手,石慎非死即残。”
赵毓,“那样,就会陷文湛以私情亵|渎神器。”
……
很多年前,先帝在寿春宫,披着斗篷站在水边,看着那盛开的一池红莲。
莲叶上滚动着露珠,已经开始慢慢消散,所有的一切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先帝看着赵毓的眼神,慈悲带着怜悯,可是隐藏在这些之后,却是铁一般的冷酷。
“天下神器,祖宗千年的基业,朕不允许任何人挥霍它。朕自己不可以,朕的儿子也不可以。”
……
赵毓,“我和石慎没什么恩怨。他这个人长的不好,我看他不顺眼。我哪里都好,他看我也不顺眼。”
文湛,“……”
……
雍京北城,兰叶巷。
赵毓回家,以上台阶,就听见后背有人亲热的叫他,“心肝儿,你回来啦!”
他不自觉打了冷颤。
“吉王爷?”
“哎呦,心肝儿,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样,没变模样。还记得老王叔我吗?”
“我怎么能忘了您老人家?我这个院子不大,里面坐坐?”
“不了,不了。”吉王过来扯住赵毓的袖子,“走,你婶子给你做了几个菜,我从地窖里面挖出一坛子凤化三十四年的太雕,到我那里喝两盅。不许推辞,你得来,昨天要不是你,我丢人就丢大发了,为了这件事,你得让老王叔我把这个人情还了。”
“王爷,现在我可是草民一个,不能再称呼您王叔了。”
“没事,没事!我刚才打听了,楚蔷生还在内阁没回来呢,看不到你叫我王叔,参不了你。”
“吉王爷说的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现在楚大人都是左相大人了,不在御史台了。再说,现在我可不配让人家御史管,我现在归顺天府管。”
“爱谁管,谁管!今天这酒你怎么都得到我家喝!”
“行啊。等我交待点事。”
他家大门已经打开,看门的赵大叔早就站在门外的台阶上。
赵毓过去,对他小声说,“我去吉王府喝酒,酉时一刻还没有回来,估计就是喝多了,你去宁淮侯府,让崔珩去吉王府接我。”
“是。”
吉王府也在雍京北城,因为建造的早,所以位置极佳。
王府中有活水,养了一群乌龟王八与游鱼,王府后花园繁花似锦,后面则是小山与树林,山上有一小群梅花鹿,漫山遍野愉快的奔跑着。
酒就摆在王府花园中。
赵毓还真见到了这位续弦王妃,随侯府邸的小姐,吉王的正妃,看起来也是个美人。
“喏,这就是你婶子。”吉王一指王妃还有她的小儿子,“这是你弟弟。”
赵毓赶紧施礼,“王妃,郡王。”
这情形,……赵毓正捉摸着,吉王妃让人将小王子带下去,她自己亲自端过一盘燕菜放在吉王面前。
随后,赵毓看见石慎与石恺出现了。
大家都在雍京场面上混的,见了面互相都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