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丫头闻言,冲他福了一福:“不瞒客官,后厨菜式皆归掌柜的管,他说这个叫‘炒菜’。如今只有我们几家有名号的酒楼在做,若是到了晚间,吃饭的客人多,菜还不够呢!”
顾浅点点头。
这事她曾提过一嘴,没想到办得还挺像样。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热菜陆续上齐。
顾浅问季符离:“万国来朝,是每年都有吗?”
“姑姑,连我都知道,万国来朝是五年一次的盛会。”顾伯礼眨巴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顾浅,似乎在探究她为何问出这么浅显的问题。
季符离垂眼看到了他眼中的好奇与探究,心中纷杂的念头再次燃起了苗头。
面对顾浅的瘪嘴,季符离抬手摸了摸顾伯礼头顶,笑道:
“你姑姑她头疾刚好,许多事记不得。”
顾伯礼听了,眼神有些飘忽,情绪一下子掉了下来。
顾浅知他在为母亲投毒之事懊悔,不禁有些悸动。
稚子纯善,大抵如此。
“是啊,许多事都记不得了!”
顾浅故作惊讶地看着顾伯礼,抬手捏住他的小脸道:“呀!这是我儿子吗?我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呀?快叫声娘来听听!”
“啊——”顾伯礼猛地起身后退,从顾浅手里挣脱出来,红着脸说,“姑姑你怎么捏人家脸?我、我是男子!”
顾浅脸一板,假装严肃地说:“你这孩子,趁我失忆不认我这个娘?小心以后我不给你讨老婆!”
顾伯礼听了,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好了好了,小殿下面皮薄,哪经得起你如此逗?”季符离冲顾伯礼招手,示意他坐另一边来。
顾浅正在兴头上。
她还想打趣一下季符离,猛地想起季符离的确曾是她的夫郎,于是身子扭了一半僵在当场,又悻悻地收回了手。
她一番姿态被季符离尽收眼底,惹得他心底泛起一股浓浓的愁怨。
若是给她留下一儿半女,也不至于让她惦记别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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