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岑沐年说,“你有我,做事可以凭一心好恶,无需考虑太多。”
顾浅被大挂车压死后一朝穿越,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落水昏了半个月,本来就满腔怨恨的她精神状态变得岌岌可危。
为了在这世界活下去,遇到事情恨不得在那本就不大的脑仁里过上千万遍。
过得多了,也就离神经病不远了。
脑子一疼,看谁都像大胆刁民。
有了岑沐年助力后,她做事只需要略略思索一番就敢执行,再不像刚穿来时那样束手束脚。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还会无条件替她兜着。
也就是说她以后做事不需要瞻前顾后,不需要考虑对方有多强悍,也不需要考虑后果。
她有铠甲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顾浅,岑沐年眯了眯好看的双眸,揶揄道:
“你才发现?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顾浅还没说什么,后头宫娥快绷不住了。
乖乖,敢说陛下良心被狗吃了,到底谁是谁的偏爱与例外?
“那没有。”顾浅歪起半边嘴角,笑得邪魅狷狂,“要是狗子敢咬我,早被我打爆狗头下火锅了!”
她忽然拽着岑沐年的手拐向另一条路。
“走走走,吃火锅去!”
一个时辰后。
永辉大酒楼,豪华大包间内。
鸳鸯紫铜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顾浅一边嫌烫一边吃得斯哈斯哈。
这是她来大凤朝吃得最开心的一顿。
之前心理负担重,做什么都要在心里细细谋划多遍,搞得整个人神经兮兮。
正所谓——
言未出,结局已演千百遍。
身未动,心中已过万重山。
她都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成为昏君暴君。
“来,敬你我重逢!”
顾浅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温酒入喉,不多时便觉得五脏六腑都滚烫起来。
岑沐年看着顾浅被酒辣得龇牙咧嘴,开口声音清缓:
“敬,你我重逢!”
顾浅喝了一口橘子汁,说:“要不我把这酒楼盘下来吧,免得它经营不善倒闭了我以后出宫没地儿吃饭。”
“嗯。”岑沐年昧下这酒楼是他私产的事实,赞她考虑周全。
反正酒楼是管家在替他打理,掌柜的不知道内情,不会露馅。
“我以前是怎样的人?命好不好?”
岑沐年没想到她的思维跳跃这么大,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在问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