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蓦地被杯盏砸地的声音一惊,终是回过神来,赶忙上前,为自己儿子开脱道:“老爷息怒,这其中必定有所误会,怀哥儿的性子你也知道,最是憨直懂事,绝不会做那令人不齿之事,定是同窗好友拉着他去的,这些年轻郎君寒窗苦读数十载,而今曙光在望,血气方刚些也是无可厚非,老爷当相信怀哥儿,就算去了那种地方,他也绝不会不知轻重。”
晚棠心下冷笑一声,难为这谢氏如此费心为自己儿子找补,不过,也是白费心思,用不了几个时辰,注定是又要失望。
沈立元听了谢氏一番说辞,也不愿冤枉了沈怀知,勉强压下胸中怒火,转头看向小厮,沉着声音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公子在怡春楼的?找到人时,他正在做甚?”
“回老爷的话,小的领命去接公子,在贡院外等了差不多两刻钟,都未见到公子的人,小的看里头的人都差不多快散尽了,便忙找了一位面善的郎君询问,幸而郎君与公子相熟,是他告知小的,公子在怡春楼……找到公子时,公子正和几位同窗好友在一处喝酒,公子见到小的,便说了刚刚那一番话,随即打发小的回来传话了。”
小厮冷汗涔涔,老老实实道。
谢氏听罢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怀哥儿是自己带大的,平时为人虽沉默了一些,但做娘的看自己儿子却是哪哪都好,自然不信他会失心疯了般去逛窑子,现下小厮说的和自己刚刚猜测的相差无几,便继续对着沈立元劝道:“老爷,这孩子大了自然有些自己的酬酢,这相聚的地方想必也由不得他做主,许是同窗早早就定好了的,只要孩子自己知分寸,不犯事,回来训他几句,下不为例就是了。”
沈立元情绪也平复了几分,虽知谢氏甚为护子,但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细细想来,自己身处官场,偶有应酬也设在烟花之地,只是儿子还小,自己对他寄予厚望,刚刚乍一听闻他去了青楼,被气昏了头了。
想明白这一层后,他决定相信自己儿子一回,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对跪在堂下的小厮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下去吧。”
说罢起身,抬脚往西耳房去。这意思便是默认了谢氏的话,暂且揭过这一篇,等沈怀知归家问清楚情况了再说。
小厮如蒙大赦,赶忙躬着身子一溜烟地退出了这是非之地。谢氏众人也纷纷起身,默默跟着去往西耳房用膳。
这天的晚膳,自是吃的沉闷抑抑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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