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牙咬得‘咯咯’响,爬起身抱拳躬腰,请求道:“哥几个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狗东西趁我不备,从后面下的手,捆上了手脚塞上嘴,下手那叫个黑呀!往死的打。”
回想起昨晚,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偏偏塞着嘴,一声也叫不出来。蔡疤拉眼里瞪出血丝,再次俯身向众人拱手,恳求道;“搞偷袭的腌臜货,不敢与我当面放对,装神弄鬼,不是好汉子。
今晚就仰仗哥几个为我报仇了!”
蔡疤拉一说夜里遇上的不是鬼,是人假扮的,虽然将信将疑,平日里都是在汉阳县横着走的好汉,胸脯拍的山响,答应了夜里随着蔡疤拉再走一趟。
夜里七八个人带着棍棒绳索又去了苏家所在的小巷。
没费事就搞清楚了,鬼真是人装的,扮鬼的就是才来了县里,名叫阿信的流浪儿。
阿信是从徐铁蛋那听说蔡疤拉骂他是搞偷袭的小人,不是好汉子;没披着白布床单带上白纸糊的鬼面,装鬼吓人;一袭青衣手拎着只小灯笼,坐在瑾儿家的院墙头上,晃悠着双腿,大大方方等着。
蔡疤拉一伙人看到墙头上坐着的个半大小子,不胖不瘦,丢到人群里就找不着了的长相,没了胆怯,倒觉着被毛孩子戏耍丢了脸面,一个个的怒气勃发。
没想到阿信先划出了道,以后有他在县里一天,这些人都不许露头,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这是不把汉阳县里的这几位好汉当人看了!
七八条汉子怒气上了头,一拥而上,要让这小子明白大爷不是吃素的。
静夜里小巷里忽起了阵喧天的吵骂声,小巷内的住户白昼多少都听到些传言,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没人出门看热闹。
好在吵嚷时间不长,也就是盏茶功夫,夜又恢复了宁静。
有人为外乡少年担心,也只不过是在黑暗里低声骂句,‘蔡疤拉这杀千刀的不得好死!’
清晨天蒙蒙亮,刘三打开院门,一眼便看到巷口七八条汉子嘴歪眼斜瘫软如泥堆在墙角。
刘三想退回门里,已经晚了,听见开门声七八双眼齐刷刷盯着他呢。
他只好挨家挨户叫起半条巷子的青壮,车拉人抬,把这些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家伙们都给送了回去。
消息传开,人们都在猜测,蔡疤拉他们会如何报复外乡少年。
谁也没想到,到了这日中午,蔡疤拉这伙人缓过了劲,手脚不酸软了,吊着的眼角、歪斜的嘴也正了过来,这些没遮拦的豪奢汉子却没聚笼了去找阿信寻仇。
外面有处投靠的就离开了县城,没处可去的生恐被阿信找到由头再被折磨一遍,有事没事的都不出门上街。
县里没泼皮无赖瞎逛游,倒是方便了大姑娘小媳妇出门。
瑾儿和聪聪互相打着趣,来到了北门内路东边第二户大门前。
“你敲!”瑾儿扭着细腰,挺翘的臀尖顶上聪聪浑圆的臀。
聪聪没去扣响门环,趴着门缝向院里看了看,蹲下了身子从门边一小堆土块里找出个顺手的,退后两步,猛地丢了出去。
松软的土块在空中划过道高抛弧线,飞越过前院,恰好砸在后院正屋的门上,“啪!”一声脆响,碎成了土渣。
片刻后,叶惊天揉着浮肿的眼泡,来了前院。
隔着院门,听见瑾儿在小声问:“你俩的婚事到底是你爹还是你娘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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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天悄悄放缓了脚步。
“是我娘。”丰腴少女的声音里透着无力和无奈。
“你娘?当初可是你爹不太满意把你许给小叶,你娘非要张罗给你们定了亲。”
“别提了,烦死人了!”
“那你愿意吗?”瑾儿紧追不舍的问道。叶惊天立在门里,屏住呼吸。
“什么愿不愿意呀!打懂事起,就知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君。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而且周围的街坊邻居也都知道这事,我不嫁小叶,还能嫁给谁?”聪聪的话语里带着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