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应过来,马上就抢着上前,厉声喝道:
“太子殿下,你可知罪?”
李恪闻声转身,见是一个有着鸂鶒补子的绿袍小官,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表面上却客客气气的问道:
“还未请教?”
那七品小官一滞,汹汹气势为之一夺,再也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之势:
“臣监察御史段天德!”
“哦,是你啊!”
李恪恍然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段天德心中窃喜,还以为自己清名已经入了太子的耳朵,如此一来,自己再加以训斥,岂不是更显得自己刚正不阿?
段天德心念电转,马上收敛喜色,虎着脸喝道:
“殿下可知罪了吗?”
“我?我有何罪?”
李恪满脸惊诧,突然反问道:
“段御史可知罪了吗?”
原本太子否认有罪,已经让段天德不喜,再被李恪反向问罪,段天德更是大怒:
“我辈言官,承接内外,周知民间疾苦,上达天听。此上下通达之道,何来有罪?
难道太子殿下忘记太祖高皇帝祖训,不以言治言臣之罪了么?”
李恪双手朝天一拱,煞有介事的说道:
“孤自然不敢违背祖训!”
段天德更增气势,只觉得自己是世间公道的化身一样,再次紧紧相逼:
“岂有此理,殿下既然知道祖训,为何明知故犯?”
李恪眼底闪过一丝冷色,表面却满脸惊讶:
“孤何曾说过要因言治罪了?”
段天德一愣,似乎有点没搞清楚一样,莫名其妙的问道:
“那殿下……”
李恪一摆手,打断了段天德话,脸色也转冷了:
“孤想问段御史,以权谋私,巧取豪夺,逼死人命,是个什么罪啊?”
段天德心里一咯噔,有些不妙的预感。
他还没来得及狡辩呢,李恪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厌恶的冷哼一声,转而向上奏道:
“父皇,儿臣一脚查实,朝中有三十三人仗着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肆意欺压百姓,巧取豪夺百姓股票,总数高达百万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