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那群侍卫便各守一角,将延禧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手中的刀刃寒意凛凛的直指宫中众人。
延禧宫的众宫人个个吓得发抖,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坐着的淳儿。
“祺贵人,这是作甚?”淳儿从位子上起来,想要走到祺贵人面前,和她当面对质,“这里可是延禧宫,不是你宫里,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站住!”
两人还未接近,祺贵人却惊恐的退后两步,唯恐离淳儿太近,手中的手帕也是捂得死紧,“别过来,离本宫远点儿!”
这幅惊恐的样子,仿佛淳儿身上带着致命的病毒一般,唯恐靠近一步就被她传染。
淳儿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收了脚停在原地,姑且看看祺贵人要翻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自今日起,你们几个便在这延禧宫里好生守着,不许宫里的人踏出半步,尤其是潘充仪!”祺贵人的话是说给一旁的侍卫听的,但是恶毒的眼睛却始终未从淳儿身上离开。
“祺贵人,怕是你还没有这样的权利吧?怎么说,我也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妃子,断不是随意便能让人囚禁的!”
祺贵人却并不惧怕,目露鄙夷的看着淳儿:“潘充华怕是还不知道吧?昨日接引你去沐浴的宫女,今日一早便被传出得了天花。”
“近两日唯你一个外人同她接触过,定是你传染给了她!”
淳儿这算是明白了祺贵人见她为何要捂着口鼻,原是疑心她得了传染病,害怕会传染给她。
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淳儿对祺贵人的质疑并不买账。
“若说我得了天花,那么也请祺贵人你拿出证据来!莫要空口白话,随意捏造。”
“证据?”祺贵人掩口大笑,“今早你在太后那里,为何无缘无故的咳嗽?在场的众位妃嫔,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这便是铁证!怕是你早就得了病,害怕被别人知道吧?!”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下,淳儿总算明白了英娥为何要用那么浓重的脂粉,果然从一开始便是圈套。
淳儿不屑道:“仅凭咳嗽便能诊病,未免太过轻率。既然贵人非要说我有病,不如叫太医来为我把脉,岂不一清二楚?”
祺贵人直接拒绝:“不行!此事已经铁证如山,容不得你再辩解。既得了瘟病,那便该待在宫里好好养病。未免你再出去祸害别人,自是要将你关在宫里!”
一发现这件事情,祺贵人便兴致勃勃的带人来到了这里,太医院那边也忘了打点。
若是太医诊脉当真诊出淳儿无病,她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淳儿岂是让人一再欺压之人,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就想要轻而易举的扣到她头上,真是想都别想。
“除非有太医亲自把脉,否则的话,祺贵人的话,本宫不能信服。”
淳儿而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祺贵人已被她彻底激怒。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一个小小的充华,根本便不配有辩解的权利!”
祺贵人一口咬定淳儿得了天花,淳儿却坚持要让太医诊断。两人各执一词,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步。
正在此时,宫外传来太监的尖利嗓音:“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