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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愈失魂落魄地被谢旪拉出去,姜稚终于忍不住,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小腿。
谢宴辞看了眼她修长皙白的脖颈,隔着布衫,手掌轻轻按在了她小腿肚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
即便两人已经肌肤相亲数回,如此这般姜稚耳根子也会莫名红热。她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没出息,倒也没躲。只是察觉到头顶之人若有似无的轻笑后,为了掩饰羞意,抬手就抽走了放在桌案上的帕子:“姨娘留给妾身的东西,幸好落在王爷手里。”
如果被朱愈捡到刻意坏她名声,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谢宴辞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扬唇懒懒道:“你一向心软,爷还以为你会替朱愈求情。”
姜稚皱了秀眉:“王爷又取笑妾身。朱愈为人如何,王爷最是清楚。如此严惩想必今日之事只是一个诱因,妾身怎会为了这样一个人求情。”
在王府都有胆子威逼一个女子就范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谢宴辞低头看她,语气低沉:“这般了解爷的心性,昨晚又何必宁着伤了自己也不信爷。”
姜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顿时有些心虚地揉着手里的帕子。正想着如何解释,去而复返的谢旪站在院子里喊道:“宫里来了人,圣上宣王爷进宫议事。”
谢宴辞皱起眉来。
不出半刻,阴沉着脸出了门。
姜稚留在房里收拾还散落在桌上的花枝。想到他刚才的话,不觉叹了口气。
但又想起谢宴辞离去时黑透的脸,就又忍俊不禁起来。
谢宴辞拿的也是朝中俸禄,今日难得休沐,结果又被叫去宫中议事。
也难怪他不愿。
姜稚利落地收拾完,就回了院子。
春桃早已等待多时,见了她赶紧迎了上来。
先是塞了一个暖炉在她手中,才开口说道:“姜府差人来递信,说让姑娘回府一趟。”
“可说了何事让我回府?”
姜稚自认为与王氏无话可说,哪怕是与姜父的情分也在沈姨娘死后消磨了个干净。
沈姨娘身死之事,在回京后她便派人去给姜府去了信。可这消息却如泥牛入海,没激起半点水花。
至此,她便彻底死了心。
当初那般绝情,现在又让自己回府,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奴婢问了来传话的小厮,小厮说三少爷已到了娶亲的年纪,相中的是太史令府上的独生千金,这太史令祖上从商,富甲一方,后代半道才改做了文官。老爷说他们家财大气粗的,不能委屈了左姑娘,就打算拆了那个旧院子,在那块地上重新盖座宅院。”
“王氏院里最是宽敞,怎的不将她院里的拆了盖新,那院子是姨娘呆了一辈子的地方。”
春桃也心疼自家姑娘,面露不忿:“老爷说沈姨娘不在了,姑娘又不常回府。那般大的院子总不好一直闲置。”
说完扶着她劝道:“姑娘别急,既然让人来王府传了信,说明还顾忌着姑娘。”
“待回了府,姑娘再劝劝老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