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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马球自谢兰茵手下而过,带着飓风一般狠狠装入自方球门之内。
“齐方一分。”
裁断的效用高声叫道。
少甯安下心来。
那个谢兰茵球技虽不弱,但齐萱胜在同表哥配合默契。
这场赛应当是稳胜的。
悬着的心放下,她不由也开始羡慕起来,想来天地广阔,自己平日里只守在后宅那一亩三分地实在是愚不可及。
既然怎样都是一辈子,为何非要日日循规蹈矩,让自己活得那样不痛快呢!
在可被世俗接受的范围内,让自己活得开心快乐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寄人篱下并非自轻之路。
若母亲知道当年送她来程家,会让她圈地为牢,想来也是会伤心的。
“若我也会骑马就好了。”她自言自语,“会骑马就可以打马球,打马球就能拼胜负,同那些男儿一样。”
若她会骑马,可以凌风狂奔,纾解心中不虞愤懑,遇到危险也能有更大的机会逃脱。
忽身后有人,语气带了几分低沉,“这有何难?”
少甯一回头,下意识喊:“大表哥!”她看了看后面,“你没回衙署?”
一旁郑宽冲着场内喊:“谢二姑娘!”
少甯望了一眼齐萱,转头冲郑宽道:“别喊了,再喊,今日的银子双倍。”
“啊!”郑宽委屈地看向程之衍,“澜柏,你表妹好凶。”
程之衍幽幽道:“嗯,凶得好!”
郑宽:“。。。。”
“跟我来,我教你。”
少甯看了一眼齐萱。
程之衍道:“输不了。”
她点点头,看来大表哥同自己看得一样,既然怎么都是赢的。她倒是也有了闲心,反正左右都在围场这,两个场地中以木篱相隔,她一面学骑马,一面也能看到马球赛的结果。
两人朝外走了百十来步,有人便牵了马来。
程之衍扶她上去,因上次二人一骑,已短暂接触过,少甯倒是没什么抵触,坐上马背,轻轻晃了晃腿,“我们从哪开始?”
“先从你坐上去,不会掉下来开始。”
少甯不由瞪大了眼,“还会掉的吗?”
左脚腕子被男人温热的手掌包住,轻轻入了马镫,接着转至右边。
晃神间,男人已转至前面,一字一句叮嘱她,“腰背要直,身体略微前倾,抓紧马鞍,最重要的要谨记,时时刻刻都要抓紧缰绳,若遇马惊,尽量俯低而行,切莫因慌乱加力踏笞马腹。。。。”
少甯是第二次坐骑,可还是很兴奋,又有些茫然无措,只听马蹄哒哒,身体似被一股很大的力道带着她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