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怡王是不是心存这怜惜,床事上非常温柔,让裴景很快就在欲海里沉浮。
初尝情事的裴景,就和他夫哥一样,一颗心就落在了怡王身上。
之后又几次怡王曾经接裴景去府里玩,裴景都是装作刚从一满楼出来的样子,上了怡王的车。
怡王相邀,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看花看月,都是有目的的邀请。
裴景对这些其实心知肚明,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要怡王来邀请,他都欣然前往。
怡王府里,很多地方都有两人交合的身影。
怡王很喜欢有野趣的地方,很多时候兴致上来,就拉着他在花园的石块上来场情事。
她很喜欢看着他含羞的表情,说景儿这样是最好的,她喜欢他的羞涩,喜欢他在她身下盛开的模样。
可是怡王的喜欢从来都不长久,渐渐地,怡王找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裴景按捺不住相思堵在怡王府门口,却亲眼看着怡王搂着另外一名男子卿卿我我地走出来。
他的心霎时间坠入谷底,强忍着酸涩跟着两人到了湖边。
这是怡王带着新欢去游船,他想办法混到了船上,亲眼见到怡王和新欢重复着以前和他说过的情话,亲眼见到两人在船上云雨。
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样。
其实早在之前怡王的大名他就听说过,怡王最出名的就是她的花心。
从来很多情,却从来不专情。
男子们都以为自己能让怡王长久地注视自己,所以每个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却没想到最后都是自己失了阵地。
浪女的心从来不会因为某个男子停留,多情是她们的本性,温柔是她们的特征。
每个男人都以为自己能改变她,到最后都是暗地伤神。
裴家很快发现裴景的不对劲,原本还算开朗的性子变得渐渐不多话。
还经常看着一个地方发呆,经常一坐就是半天。
叫他,他都似乎没听到,吃饭也越来越少,身体消瘦得很明显。
“你到底怎么回事?”父君对裴景还是很疼爱的,看到裴景这个样子,心里也发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裴景只是摇头,他无法和家里人开口说实话,而且如果知道他是从夫哥那里得到怡王这个名字,恐怕夫哥的日子更加艰难。
不过,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夫哥了,裴景这才有点清醒,像夫哥的院子走去。
这一见之下,他几乎认不出那个曾经清朗的青年。
夫哥在床上躺着,看着似乎奄奄一息,他大骇,几乎是踉跄着走到夫哥床边。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怎么没见下人来报?我长姐知道么?我去找她!”裴景几乎是语无伦次,看着夫哥的样子眼泪都止不住。
夫哥似乎用了毕生的力气拉住他,对他轻轻摇头,“不用了,我命不久矣,不要去打扰妻主。”
“这是我咎由自取,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所以一直以来就在恕罪。”
“景儿,我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和我一样,失去后才知道后悔,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