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妃娘娘近日为了三皇子离城之事始终未能精心休息,这才诱发了心疾,太医已尽力救治,但未能成功。”
凤子栖再度转回视线,落在了崖香的身上。
他微微俯身靠近了她一些,语气绵密温软,却仿佛带着千般的重量令人无法拒绝他说出任何一句反抗。
“你,可听懂了?”
“是,奴婢明白了!太子殿下的话,奴婢铭记于心!”
崖香真切的知道这宫中的规矩,即便是扯谎,她也必须要替他们这几个主子将这个谎话圆满。
“很好。”薄薄的唇瓣浮现出一抹弧度,晕染于唇角,凤子栖随即立直了身子。
“那么待三皇子回来,你可知道该如何说明了?”
“奴婢……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崖香低低的伏拜在地面上,面上泪痕斑驳都来不及擦拭。
待交代完了崖香这处,凤子栖才回过了身,看向了他们夫妇二人。
“为何想要隐瞒此事?”
眼下并未旁人在场,况且也不知道凤箬阳究竟会什么时候到场,凤子栖自然是要抓紧时间向他们二人询问清楚。
“皇兄……”
“若说这是为了三哥,皇兄可会相信?”
赫阑梦尚且来不及说话,便被凤子璃突然的声音打断了。
她隐隐拢眉,露出了一抹似是忧虑更似是疼惜的神色看向了身旁之人,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三哥的处境如今极其危险,自从父皇下令让三哥负责调查徐州舞弊的案子……皇兄亦是清楚的。”
凤子璃的眸子看着他,其中的神情一片清然。
就在前些时日,徐州传来了贪官舞弊的密函,凤箬阳明知这其中甚至可能牵连到朝中的大官,仍还是命令凤子沐前往办理。
所有人都看得出,凤箬阳显然是丢了一个火球给他的儿子。
但凤子沐先前才从战场上折戟,并同洛天痕起了冲突成为朝中众人心中议论的对象,凭着一股的不甘,毅然前往了徐州。
如今短短半月,已传来了他在徐州手刃两名贪官的消息,却还未调查到了更深,便出了汐妃的事。
“三哥如今的处境……是决计不能再同父皇起任何的冲突了。”
凤子璃看向了那处的崖香一眼,眸子里不知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更何况那新入宫的芙贵人来历仍还是个谜,谁也不知这之后会牵扯到什么,绝不能让三哥……”
凤子栖听着他说话,唇角却无声一动。
那神情不似嘲笑,却仿佛已是一种将所有的事都看破的了然。
他并未再问,也只是看了赫阑梦一眼。
赫阑梦应了他的视线,这一次却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平静沉寂的仿佛一池春水,了无风过。
那夜凤箬阳到来的很迟。
并且是在芙贵人的陪伴之下而来的。
二人皆是只在寝袍之外披着一袭披风,显然今夜凤箬阳是在芙苏那处留宿的。
方才封的贵人,自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