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阑梦正返身回来,便听了凤子璃微沉的嗓音截断了凤子璃的问话。
她眉心轻然一拢,至了凤子栖的身前,解释道,“汐妃娘娘的身上有很多细小的毒斑。”
“毒斑吗。”凤子栖微微眯起了狭长的凤眸,徐步上前来至了床榻边。
“皇兄。”赫阑梦见他伸手过去便要掀开锦被,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出声唤了他。
凤子栖指尖微顿,随即轻然摇头,“无妨。”
“你们既要我一起隐瞒此事,便需得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嗓音轻柔,视线缓然在凤子璃的身上一转,随即也得到了凤子璃的允许,“皇兄所言甚是。”
凤子栖随即便掀起了锦被,正露出的是汐妃微挽上的袖子之下露出的手腕,肌肤死白的全无血色,上面便有一朵一朵宛如细小的栀子花般盛开的毒斑。
只是淡淡的一眼,凤子栖的神情也全无波动,更没有露出讶异,随即便掩下了锦被。
“可有头绪?”
他轻然直起了身子,却不是问向凤子璃,而是看向了一旁伏跪着身子颤抖的崖香。
崖香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宛如秋日的落叶。
“什么人接近过汐妃娘娘?”他再度发问,语气平缓却又带着一分不容抗拒的意味,“无论是任何人,你都可指明。”
“奴婢,奴婢也不知!”
崖香显然还又惊又怕,汐妃的死也令她尚且无法明白过来自己往后将会面对着什么,有些语无伦次。
“昨日晚膳过后,后宫内的几位娘娘,皆去过芙贵人之处,说是要同芙贵人小聚一番……”
果然是那新入宫的芙贵人。
凤子栖微微扬起双眸,“那时候可有发生什么异常?”
崖香颤抖着身子面色惨白,不知究竟是想不起了,或是真的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忖思片刻之后只是不停的摇头。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人同汐妃娘娘接触过?”凤子璃亦沉声追问。
“奴婢……奴婢真的想不起来了,奴婢不知,娘娘今日用过早膳后一切都如常,不出一会儿便说心口发闷不适……”
听着崖香复述了一遍汐妃发病的过程,凤子栖才抬步靠近了她。
他立在了她的面前,宛如玉石雕刻而成的面容秀丽精致,却透出是一抹有些森冷同尖锐的情绪。
“那么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话,才是你需要记住的。”
崖香颤抖的抬起了眸子看向他的方向,赫然被他璀璨如星河般深邃的眼瞳震慑。
“汐妃娘娘从昨夜离开了芙贵人之处便开始感觉不适,但为了不惊动太医所以至了今日午后才传唤太医。”
“此番病症也是汐妃娘娘的旧疾,太医曾有诊断为‘心疾’,但汐妃娘娘始终瞒着此事,不令任何人知晓。”
崖香双唇颤抖着无法发出声响来。
“至于太医那处……”他轻然回头看了一眼凤子璃。
凤子璃也随即颔首,“是,臣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