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竹摇了摇头,“只是瞧着姑娘气色欠佳,这些时日在王府之内,姑娘想必也遇了些风波吧。”
“……是啊,脱身已难。”
念如初浅然一笑,倒显得很释然,也伸手去触向了茶杯。
“倒底那定国王府,也算是深如汪洋,姑娘独身涉入其中,着实也是一桩好大的麻烦。”
“我虽不曾真切的感受过的王亲贵族的生活,多少也看得勾心斗角,平白无故便叫人害怕至闪躲。”
她柔柔的嗓音如若清泉,一边饮茶,一边也说着话。
念如初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一时也有些捉摸不透。
二人无关痛痒的聊了一阵,外间便传来了小药童的声响,说有病患的家属慌张前来求医。
云冉竹当即搁下茶杯,起身掀帘出去,便见了一名粗布麻。衣的中年妇女正神色慌张的向她求救。
“云大夫,你可救救我的闺女……”
念如初跟随出来,见那名身材微胖的妇女拉着云冉竹的衣袖,身子几乎跪落至了地面上,不停的哀求。
“你莫急,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云冉竹伸手轻轻安抚着那名老妇人。
在她纤细透白的前臂上,那道伤口再度若隐若现的浮现。
“我那闺女,不知是叫什么人给诓骗,迷着了道,这几日断然不肯吃食,方才我叫着她也不见醒,只满身都是烫的厉害呢……”
老妇人说罢便抹泪起来,一边拉着云冉竹便要出外去,“云大夫,你可要救救我的闺女……”
小药童也乖巧的取来了药箱,递给云冉竹手中。
“抱歉了,念姑娘,今日恐怕无法再聊了。”
念如初轻轻摇头,“无妨,人命关天,过两日待姑娘有了闲暇我再前来拜访。”
云冉竹颔首,随即便提着药箱,随那老妇人出了医馆的门去。
医馆之内这方安静下来,念如初忖思片刻,转向了小药童。
“云姑娘的手上好似受了伤?”
小药童对她全无戒备,一边在柜台之内收拾起药材,一边颔首,回答道,“是呀,正是今日伤的。”
“今日?”
“嗯!便是今日一早说是要前往曻山采摘草药,结果便伤了手,这才提前回来了。”
小药童眨了眨眼,又道,“对了,小师傅回来的时辰,也不过比姑娘来此早了一个多时辰。”
念如初心中隐隐的一动。
原来云冉竹今日,当真是去了曻山的。
回府的马车上,念如初反复的思索着一件事。
洛天痕的存在始终显得蹊跷。
倘若是他当时便在,且不说是否能保证凤子栖全身而退,至少不会在他受伤过后,还留他独身一人于那处。
而云冉竹的伤,又是否只是巧合?如若不是,那为何当时自己所见,也唯独凤子栖一人。
这件事原本若是没有自己的介入,究竟会是怎样的发展,她此时已全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