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四道伤痕,而令他心疼的颤颤巍巍。
“白诩,我没事了!”声音嘶哑,轻缓低沉,应该是好久没开口说话的原因。
“你、醒了?”白诩脸色骤白,满眼的心疼。
“嗯,”他点头:“凝凝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上的病毒有没有解掉。”
很苍凉的声音,又嘶哑,就好像亘古流传的悲调。
白诩看着他苍白透明的脸颊,没有出声更没有动,他胸口的那处痛极了。
他昏迷了整整八天,醒来的第一眼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更不在乎守在他身边夜以继日的自己。
“呵——”
白诩低头悠长的冷笑。
倾尽所有赌了一场,假设了所有的开场白,却从来没有想过此般景象。
本以为有了这次的舍身冒险,他就会看清一切,放下韩凝,会看到自己的好。
没想到这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某人连观众都不是。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一步一步沉甸甸的,垂下的眸子映入一双白色的家居拖鞋。
“白诩。”
“不要和我说话。”因为刚才的话,用了所有的力气了,现在他很累,很倦。
他擦过他的肩,韩煜骤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放手,”苍凉的音调很是冷漠。
他不松开,握的更紧:“像以前一样不好吗?好兄弟般的关系。”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什么好兄弟!”白诩抬眸双眼微红的吼了回去。
韩煜死沉的眸子骤然一厉,紧锁着他。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对你一直都是图谋不轨,可你还是依然留我在你身旁,为的是什么?看你为了别的女人缠绵蕴藉?”
“你明知道容瑾你惹不起。”
韩煜,还是漫不经心,云淡风轻的好,即便是玩世不恭好过现在的模样。
他看了一眼便觉的心慌意乱,连刚刚的满腔怒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移开眸子,反握的他的手指,咬唇继续:“这是这二十年来,我最想对你说的话,阿煜,放手吧,你为了韩凝已经做得够多了,为了她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还不够吗?她不爱你!”
“滚!”
手被狠狠一甩,他连着跌了好几步,就一个字,滚滚怒气扑面而来。
果然,那个女人是他的逆鳞,触碰不得。
白诩嗤笑一声,将挡在额前的碎发拨开:“一个不要命的韩凝,再加上一个偏执的容瑾,明明一趟浑水,你何必去趟,你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搭上你生路的一条死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