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真颤动着眼睫,没有回答。
“这位是?”冷淡的声音传来。
正要进屋的程之谓慌忙转身,就见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他本身便很高了,可是男人更高,看他几乎是居高临下。
他头发剃得很短,让他显得不那么好亲近,而那双漆黑的瞳孔正泛着一种森然的冷意,原本种花出了一身热汗,此刻汗全都发凉。
“你,你好……我是你们的邻居,斯卡奇把温先生种的花弄坏了,所以我……”程之谓越解释越磕巴。
栓在门上的斯卡奇汪汪大叫起来,男人看了它一眼,它立即噤声。
程之谓以为温真的丈夫和温真一样都是很温和的人,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的令人恐惧。
原本还想和温真好好聊聊种花的事情,被对方的弄的没了心情,和温真告别后便带着斯卡奇匆匆离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温真轻声问。
男人正在脱外套,温真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佣人拿走衣服,男人转过身,盯着他,“如果不是早回来,还看不到你邀请别的男人进屋。”
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来,目光死死钉着他,带着一种极其沉重和黏着的渴切,似乎马上便要爆发出来了。
温真惊惧着,肾上腺素也跟着飙升起来,让他战栗心悸,可明明惧怕,却又让他那里泛起细微的痒意和酸楚。
温真羞耻地咬住唇,惊觉自己真的被男人带的不正常了。
佣人适时地走过来,冲散了他们之间的对峙,凸起的青筋慢慢地平息下来,秦妄去洗澡,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程之谓见到温真便会快速地走过,或是看见他时便掉头回去。
天气更寒冷了一些,温真给女儿打电话,让她在学校里穿多一点衣服,付钰宁应了一声后,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挂电话,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温真说一样。
温真担心地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时,付钰宁又说自己没事,把电话挂掉了。
高三的课间都是埋头做题的,陈垚遇到一道不会做的题,正打算问付钰宁,发现付钰宁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宁宁,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吗?怎么一到教室酒就睡。”
付钰宁睁开眼睛,没什么精神,“最近总感觉有点累。”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陈垚问。
付钰宁:“可能是有点。”
“不过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是不是也该到复查的时间了。”
“明天和老师请个假吧。”付钰宁强打起精神开始写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