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几天才知道,这哪里是“二手车”,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
三天一小修,十天一大修,就差没供起来了,老板当时哪里是舍不得这台车,分明是舍不得我和胖子这两个冤大头。
胖子还在市里等我回去交班,我赶紧给他打了电话:“胖子,老伙计又罢工了。”那头的胖子听了也是郁闷不已:“我说是不是你小子技术有问题啊,怎么回回都是坏在你手上。”
“胖子,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的开车技术。”我声音提高两度回道。
“你可拉倒吧,这月再不赚点钱要喝西北风了。”
“行了,我看看发动机什么情况。”
边说着边下了车,三月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不知道哪个“砖家”说这两天有暖气流南下的。
我一溜小跑跑到车前打开引擎盖,一股呛人的白烟冒出。
“不行了不行了,冒白烟了,一会儿我给那个黑了良心的老板打电话。”
胖子听我这么说,知道晚上是跑不成车了,就问我晚上有什么安排,我说天这么冷不如去吃火锅吧。
一说到吃胖子来劲了,说:“步行街开了家串串香,不如我们去那吃吧。”
“贵不贵啊,你知道哥们袋里除了缺钱还是缺钱。”
“吃不穷你!”胖子没好气说道。
“行吧,7点钟那里集合,把酒点上,晚上喝两杯。”
“成。”
风携着雨打在身上,凉的直透心底,我打了个哆嗦挂完电话赶紧跑回车里,又给卖车老板去了个电话,对方一个劲的道歉赔礼,我也不好再发作,让他赶紧联系拖车过来,眼看天就要黑了。
正说着,我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副驾驶地毯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的店老板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老弟啊,哥哥怎么会坑你啊,这车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不愿再听他扯淡“行了,赶紧安排拖车过来。”
挂了电话,我俯身过去捡起那样东西,原来是一个黑色的腰包,今天坐过这台车的人少说也有十七八个,也不知道是谁落在这里的。
我拉开腰包的拉链,试图找到失主的信息,结果却大失所望。
包里只有一张泛黄的似乎是皮质的东西,拿在手上软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既没有身份信息,也没有电话卡片。
我打开“黄皮”,发现上面画了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和几座峰峦,中间有个类似山洞模样的标记,边上标注着“鳯凰”二字,是张地图。
也不知道失主是从哪个地摊淘来的东西,应该没什么用,总不可能真是藏宝图吧。。。
我闻了闻拿“黄皮”的手,一股腐朽中带着膻味的臭扑鼻而来,熏的我差点当场离世,当下打定主意,这东西有人来找,我就把东西还给人家,要是没人找,过几天就扔了。
我胡乱把“黄皮”塞回腰包,丢进了扶手箱不再管它。
等我紧赶慢赶到了约定的火锅店时,已经七点过半,老远就瞧见翘首以盼的胖子。
胖子看到我终于赶来,赶紧起身给我挥手示意,生怕我看不到。
他倒是忘了,就他那一米八五高,一百八十多斤的块头,放在茫茫人海中也是醒目的存在啊。
“老刘,你总算来了!害的胖哥我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