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星寒,气氛诡异,第一次干这种勾当的刘富贵腿脚发软,往四下一看,黑暗中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
幸好身边还有位老天师,否则的话他就是吃上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再动这女鬼的坟头。
泥土翻飞,挖了不知多久,总算碰到了土里埋着的棺材,将泥土尽数挖开后,一口黑红色大棺材露了出来。
刘富贵擦了擦汗,突然怒从心头起,他奶奶的,你都要害我性命了我还怕你作甚,看我开棺之后怎么收拾你。
他咬咬牙,将洋铲插入棺盖缝隙中用力撬开,等四个角都撬起后,两人合力推开棺盖。
刘富贵怎么也想不到棺中女尸竟如此美艳,皮肤胜雪,两腮微红,面目栩栩如生,竟似活人睡着一般!
它的额头赫然贴着一张黄符!
老道也吃了一惊:“这女尸果然了得,日久必定会酿出大祸,留之不得。”
他取下背后的桃木剑,一下插进女尸的胸口,不知是氧化还是桃木剑的作用,女尸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变得又黑又皱,不复刚才的鲜活。
他随后吩咐刘富贵往棺材里堆些木柴,放火烧了这东西。
刘富贵哪敢不从,用木材堆满棺材,点起火折子丢了进去。
火焰熊熊升腾而起,一股股黑烟冒出,臭不可闻,就听棺中女尸突然发出厉啸,凄惨不已,声音直冲云霄,刘富贵骇得当场晕了过去。
等他悠悠醒来,老道士早已不见踪影,身旁只留下一堆黑色灰烬。。。。。。
关于他的事,很多都是长辈们聊天时无意透露出来的,等我再追问下去的时候,更多的是缄口不言。
有时候爷爷被我追的急了,就转头气急败坏地骂我:“小屁孩一天到晚问这问那,是不是屁股痒了,爷爷刚好手痒。”
至于后来他为何突然失踪导致家道中落,我更不得而知了,否则的话我现在妥妥的一个小包租公,收收租喝喝茶,谁还开这劳什子的网约车。
。。。。。。
我嘬了嘬烟嘴,最后一口烟抽完。
正当我踩起油门准备离开别墅区时,一只手突然扒住了车门。
我吓一跳急忙踩死刹车,巨大的惯性差点让我的脑袋和方向盘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一张黑瘦黑瘦的脸突兀从副驾驶车窗探进来:“师傅,渔乐山庄去不去?”
我心说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赶个车至于吗?等会儿,哪?渔乐山庄?
“是丰县那个渔乐山庄?”
“是的。”
“150直接走。”
莫名其妙就接了个长途单,我的脸立即多云转晴,挤出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脸说道:“最便宜了。”
那人果真也不砍价,拉开车门就坐了上来,我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在原地留下一股青烟。
50公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不消一个小时就到。
我调转车头又往回赶,在离市区还有十公里的路程时,天空突然下起雨,道路变得湿滑。
我索性摇下车窗点了支烟慢慢开,烟还没抽完,车子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随后发出一声巨响,彻底趴窝了。
我有个兄弟叫胖子,这台二手车就是我和胖子合伙买来跑车的,我跑白天,他跑晚上,美名其曰:物尽其用,说到底还是穷闹的。
当初花三万块买来的时候,老板胸脯拍的砰砰响:无事故无泡水,包你再开十年都没问题。
临走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搞的我真以为捡到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