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他也拦下了,这事后来随着许之菀去世便不了了之。
老太太冷哼:“懦夫一个,他是信任吗?他是没有勇气面对。”
乔伯:“也许老爷子和许之菀当年真没走到那一步。以老爷子的性格,他要真和许之菀有点什么,真碰过她,不会同意隋行娶她。老爷子多正气的人,他不会做这样不堪的事。这您最清楚。”
是,她最清楚。
所以她知道他一颗心都在许之菀身上,两人的相互敬重和隐忍的爱意,远胜过和她这个原配妻子。
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而且老爷子死后,她一心只有事业和利益算计,早不纠结于这些情情爱爱了,只是岑修这些胡言乱语,又勾起了她的回忆。
人将入土,很多事看法便不同,她对乔伯感慨道:“想来,他这辈子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和我是媒妁之约,没有感情基础。到了中年,事业平顺,也遇到一个可心的,却爱之不得,郁郁寡欢,直到去世。我要能预料到今日的状况,当年就该成全他,让他过个好日子。我或许能保住隋行,让他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他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
横竖不过是红颜祸水惹的。
“老太太,别这么说,都是过去的事,如今这样也没有不好。只有岑修不懂事。”
最后,老太太道:“你改天也跟岑宴深说说,到底是岑家人,别做那么绝。你再给岑修找个好律师,走动走动,我能帮的也只到这了。”
“好的,我找宴深聊聊。”
这边梁正怡走投无路,岑珥是铁了心不管岑修,找了两次霍北峥,后来霍北峥也不再出现,她只能跑到徐西漾的诊所来求她。
在诊所大厅,就差没有跪下来求徐西漾,把徐西漾吓了一跳,当日在岑家时,从没有想过梁正怡有这样狼狈求着她的时候。
她对梁正怡没有多大的情分,而且想到岑修对自己的种种,他现在的下场,她乐见其成。
她让小沫帮忙扶起梁正怡,然后说道:“小妈妈,岑修的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当年,梁正怡看不起她,问她,岑修回国,她怎么做时,她回答了一模一样的答案,连称呼都没变。
其实是带着一点她小小的报复,在梁正怡眼里闪着光充满希望时,她忽又开口:“但岑修犯的可是死罪哦,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梁正怡蹭地一下起来:“那是岑宴深给他设的陷阱,岑修再糊涂也不会做违法的事。”
徐西漾:“哦?如果是岑宴深给岑修量身定做的,我有什么理由帮你和岑修去破坏呢?”
“你,你。。”梁正怡气得脸色发青,这两天,该求的人都求了,但是毫无办法。
“小沫,梁太太情绪有点激动,你带她去休息室好好休息。我先下班。”
徐西漾不落井下石,但也绝不可能为岑修说半句话。她为岑修求情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一路直奔去岑宴深的办公室,特别特别想见他,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