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也道:“三儿,写休书去!”
孙氏快被逼疯了,哭道:“他答应给我二百五十两银子,让我知道多少说多少。我就挑了些无关痛痒的说了。
结果那王八蛋就是个死骗子,将银票夺了回去,还反过来威胁我,要是叫人,就让大家看看我怎么吃里扒外的。
正好四弟妹在远处叫我,我怕她发现,就慌着下山坡,结果跌倒了……”
东有银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地道:“这么说来,你透露了方子,却没拿到银子?”
钱老太的脸色也很难看,对上官若离道:“先给她治伤。”
说着,失望落寞地走出了房门。
孙氏长松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么容易过关,她早就老实交代了,也不至于挨打了。
只听钱老太对站在门外的家人道:“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东老头儿道:“这个媳妇不能要了,卖方子是小事。以后有要紧事呢?她见着成千上万两的银子也能稳得住,你信?”
孙氏一听,急了,“不要啊,娘,爹,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四郎还小,六郎还在吃奶,不能没有亲娘啊!呜呜……啊!”
上官若离给她正骨的力气大了点儿,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东有银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李氏也想扭头就走,但她性子良善,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留下来给上官若离打下手。
孙氏还在地上躺着呢,得将她抬炕上去。
孙氏疼的哭爹喊娘叫儿子,凄惨无比。
因为她小产,六郎在钱老太那屋,听到亲娘的哭喊声,也哭了起来。
四郎直接跪钱老太住的堂屋门口了,也不为他娘求情,只跪着无声地哭。
他能说什么呢?他觉得爷爷说的对,若是将来有更大的利益,娘一定经受不住诱惑,会给家里带来更大的祸。
钱老太和李氏都没怀疑上官若离的人品,老四的模样人品摆在那儿,上官若离除非眼瞎才会跟老三有什么。
钱老太一巴掌拍到东有银的后脑勺上,“你胡咧咧什么?啊?!”
东溟子煜快步走到了门口,面沉似水,手里的书攥得紧紧的。
东老头儿轻咳一声,沉声道:“让他说清楚!”
东有银委屈地红了眼眶,怒声道:“这个贱妇偷人!”
孙氏忍痛尖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冤枉!我要是偷人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东有银嘲冷一笑,道:“冤枉你?!四弟妹看到你们在林子里苟且,惊动了你们,你这贱妇惊慌之下绊倒,才摔小产的!”
孙氏脑子“嗡”地一声,愤怒地看向上官若离,果然她看到了!她还跟别人说了!
上官若离也是吃惊,蹙眉道:“我看到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看到这些了?你听谁胡说八道的?!”
是有人在挑拨离间?还是真的被人看到了?
东有银也冷静下来,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李氏着急地催促道:“三弟,你快说呀!”
东有银眸光游移不定,将刚才在路上碰到蒋浩广媳妇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钱老太一听,扬手就抽了东有银一个耳光,“你这个傻蛋!那个婆娘的嘴就如拉稀的腚眼子,没个把门儿的!人家故意挑拨离间,你这傻蛋就信了!脑袋是不是被骡子踢了?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玩意儿!”
李氏也道:“三弟,蒋浩广媳妇爱胡咧咧,你怎么听她的?”
孙氏的火气也上来,尖声骂道:“你脑子被门夹了吗?听人家扯老婆舌头,就回来打媳妇!你还是不是人啊你?!”
东有银被骂的恼羞成怒,“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你与别的男人在林子里遇到过,不然你刚才心虚什么?”
擦!上官若离真想用银针戳哑这个渣男,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么说,蒋毅和自己也有点什么了?
不过,那天确实有男人出现在现场,是见孙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