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大的孔,他就能顺势挖出一间黑洞。 冰云那天之后什么都没再提过,但随着9月1日那天的过去,伟健好像能看到一种肉眼可见的抽离。就像那种悄悄的自我疼痛的消化,不用嚷,但装不住。就像她说的,请相信我的眼泪与悲伤,也相信我的幸福与欢愉。可就算用欢愉覆盖了悲伤,这两样东西也都在。 录取通知书被她收进梳妆台的一个红漆盒子里,和情书一起,用一条手帕包着。原先那盒子是她用来装首饰的,现在首饰都不见了,挺大的盒子就被她装了这么两张纸,收进了柜子最深处。 他有点心痛。 现在父亲那关过了,老妈这关必须也得过了。他开始动用起他平时惯用的甜言蜜语,电大课堂上剖析案例的辩才,以及谈判桌上纵横捭阖的智谋,来说服他那连私塾都没进过的老母亲。 但老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