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留说道:“嗯,应该是这么个情况,两个月前,有巫觋教的弟子来这边,看中了小桃桃资质,想要带她回教中培养,桂儿因此和他们动手了,根底就此泄露了出去。只是我也是小看了他们,以为他们还要过些日子才找得到,不料那乔任也得知了消息,也来了。
乔任从入军就跟在我身边,说是亲兵也可以,当时我跟着王妃担心王帐有人发现阻扰,走得很匆忙,没有和他道别;他刚才和我说过,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和王妃的下落,在王帐也暗中查过,并没有人加害我们之事发生,但是也没有我们的消息,所以这次得了消息就赶紧来了。
十年前西胡王换了人,乔任也不得新任西胡王的信赖,主动解甲归田了,但是护卫军中还有许多人都是他的心腹,得知了消息就告诉他了。”
卢林听完问道:“呼延将军,你可是要我带桂儿婶子一家离开村子?”
呼延留说道:“没错,是想这般安排,不知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做到?”
卢林想了想说道:“我和崆峒有些交情,不敢保证,待会我去问问。”
呼延留说道:“你这就去问问先吧。桂儿是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的。刚才我说的这些事情你莫要同他们说太多,你就说是王妃的武学传承之事就是了。”
卢林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俞震和张煊还有彭吉在宋家门口坐着闲聊,其他人都不在,俞震见卢林出来了,问道:“卢师弟,如何了?”
卢林说道:“俞师兄、张师兄,呼延将军说的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事关老王妃的武学传承,呼延将军说刚才离去的桂儿婶子幼年得过老王妃的传授,要我们带他们一家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情况,不知道可不可以,先出来问问你们。”
张煊说道:“关外这些村子里的人他们大多是祖辈在这里,习惯在这里生活,不怎么想去关内的,还有些人是身份不明的,就和这呼延将军一般,隐居在这里,关内查得严,是容不得他们的。”
俞震却是笑道:“卢师弟,无妨的,答应呼延将军就是。”
张煊诧异道:“俞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是违反军纪的。”
俞震掏出令牌晃了晃,笑道:“张师弟,你忘了我们有这个令牌么?”
张煊见了哑然失笑,片刻后说道:“我忘了将军给了你们这个,有这令牌没问题,再多带几人去也可以的。”
卢林摸了摸怀中的令牌,没想到这令牌竟然这般管用,大喜道:“俞师兄、张师兄,我这就去答复呼延将军,一会再来和你们说。”
回到屋内,卢林说道:“呼延将军,带桂儿婶子一家去关内没有问题。”
呼延留见卢林这么快就回来答应了,欣喜道:“那就好,多谢小兄弟了。”
卢林问道:“呼延将军,还可以带你去关内的,你如今受伤了,去关内更好一些。”
呼延留说道:“多谢小兄弟了,你能够带桂儿一家离去就可以了,我这伤引发了旧伤,拖不了几天的,何况王妃葬在这里,我要离去早就可以离去的,留下就是当王妃的守墓人。”
卢林问道:“呼延将军,可否带我去王妃墓前拜祭一番?”
呼延留说道:“小兄弟有心了,老夫多谢你了,等桂儿他们来了一起去拜祭。我先将王妃留下的东西给你吧,你随我进来。”说着就起身向着内室去了。
卢林也跟着进去了,里面昏暗了许多,呼延留燃起了灯火,打开一个大柜子,柜子里面靠墙的木板被推开了,灰尘扬起了一片,然后露出了墙壁,竟然可以推开;呼延留从里面拿出一个木匣子,木匣子一尺半见方,深约八寸,上面堆积了厚厚的灰尘,也不知放了多少年了。
呼延留拂去木匣子的灰尘,眼中满是怀念之色,缓缓打开木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封书信,颜色灰暗,没有开封,下面放着一幅绢和一幅毡子,都有些年头了。呼延留拿出信递给卢林说道:“这信是王妃留下的,若是小兄弟你没有来,就是桂儿启开了。”
卢林讶异道:“呼延将军为何没打开看看?”
呼延留说道:“王妃嘱托过我,不要我看,说看了对我无益,恐还有害。”
卢林打开信看了起来,这笔迹娟秀又有些生涩,信中写道:
余本明月朱氏,见此信者,可持信及信物前往淮水钟离朱家。盒子中有两册书籍,其一是余平生所学所得,记录在册,可学之,后当回归朱氏本家。其二是余近年所为之事,皆记录在册,可观之,然后送归朱氏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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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于辛卯年冬月,幼时好武,五岁随宫中侍卫之首习武,十岁时能骑射,十一岁始,得父传【神霄十二式】,十四岁贯通矣,及至十八岁,另悟得三式,父大喜,遂将三式送于淮水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