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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大夫表情立马不对了,互相对视一眼都在肚子里琢磨宁宣这是什么意思。
老大想,莫非他要把宅子给老三?嘴上没毛的东西!按国法家规东西可都是让最大的先挑,底下的兄弟只能感恩戴德地吃老大吃剩下的!
再说论医术最好那也轮不到老三,老二眯着眼睛,想着那晚上要不是他跑出去把两个老狐狸精拉开,老三早被挠死了,他可是实打实的救了老三一命!
老三受宠若惊,摇摇摆摆地走在前头,简直乐得找不着北,他早看不惯老大什么都得用头一份儿,婆娘都要他先挑,可松儿分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再说老二,携恩图报,隔三差五溜过来借吃借穿,还都有借无回,他一要,这狗东西就张着嘴明里暗里地点人“你可欠我一条命呢啊”。
宁宣揽着老三称兄道弟故意冷落另外两个,用眼角看后头两个人眼冒凶光,差点笑出声。
宁家没有这几个大夫的身契,但把这几个人放跑,这辈子他都别想再睡一个安稳觉。
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宁宣让厨娘用他带过来的东西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家常海参,红烧牛掌,蟹黄豆腐,龙虎斗,都是昂贵的菜,至于好不好吃,宁宣瞧着三个眼睛都直了的大夫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
三个人立马跟黄鼠狼初见三黄鸡似的,在桌子上风卷残云。
先人的,他们以为前六年已经是神仙日子,没想到竟然还可以更好!
一桌子菜拿出去估计都能卖几亩地了。
这就是身份。
三个人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老大瞧着银筷子,偷摸咬了一下,惹得另外两个面露鄙夷,没出息的玩意儿!等看到牙印子深深地印在上头,三个人都不吱声了,这是真的。
宁宣招呼着人喝酒吃肉,酒过三巡,婆子打外提了一包热乎乎的叫花鸡进来。
这鸡不知道用什么料做的,还没打开就一股香味。
鸡皮微微地发焦,满身都是油亮的肉汁。
宁宣接过鸡先撕了一块鸡腿在自己碗里放着,又扯了剩下的一只放在老二碗里,笑眯眯地说:“听说徐大夫写字最好,我家小子个个写得跟狗爬似的,过两天去衙门改地契,不如徐大夫跟着一起去?”
老二点头如捣蒜,连皮带肉咬下一块鸡腿肉,鸡皮只焦了一点,吃起来是糯的,这火候,美啊!
老二得意地瞧了一眼两个兄弟,连骨头都嚼了,要他把到嘴的东西吐了?不可能!
老大老三顿时吃什么都不香了,宅子跟鸡腿可都只有一个!
酒足饭饱之后,宁宣晕晕乎乎地起身凑到老大跟前眯着眼瞧了两下,好像眼睛有点花的样子,道:“大夫先挑院子住着!”
先挑院子住着。